季正则简直哭笑不得，“
叫你看，你不是自己煮过饺子吗？”
方杳安
片茫然，“速冻饺子和自己包
样吗？怕馅没熟呢？”他看季正则颔首静静看着他也不说话，像被他蠢到无话可说
。
他心里冒出丝心虚，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是不是太笨？”
季正则突然两手捧着他脸颊把他整张脸都吊起来，方杳安脸上那点点可怜肉被挤得上嘟，他嘴翘着，瞳孔黑漆漆，像只茫然鸭子。
季正则根本无法想象像他这种级别厨房残障人士怎
也能个人活这久，犯傻还犯得这有理有据。
别墅区都没进去，就被人给拦住。他还去找唐又衷，唐又衷态度很轻慢，他难得对着方杳安挂个笑，“季正则就是个坏东西，老师您别为他急，你越伤心他越高兴。”
他摸不清这话意思，好像季正则消失是场报复，报复他冷淡和拿乔，或许躲在暗地里想冷眼看他哭天抢地死缠烂打。
季正则心里骂娘，他那时候也没猜到会在自己阴沟里翻船。他不想两个人再这不上不下地耗着，计划让方杳安全盘接受，就只能不破不立，直接断他后路。他借黄玉新那阵东风，不过想再吊方杳安几天，让他好好梳理清楚。没想到照片就给他爸知道，“这事闹爸那去，他平常真不管，那天竟然说‘你爱玩可以，别害人家老师啊’。”
他爸说，人好好男老师，还结过婚，你给骗床上去，你本事挺大。季正则说没玩，认真。他爸根本不听，说让他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
季正则嗤笑声，“结果老混蛋给关酒窖里头，真他妈又冷又静，冻得快没命。小妈偷着给送被子来时候，都快僵。”
方杳安秀致眉拧着，牙语不清，“干什？”
季正则突然笑开，眼神飘忽起来，有种漫不经心愉悦。郑重吻落到方杳安额头，再到鼻尖，抿他两瓣嘟起来唇，方杳安有种微醺感觉，少年快乐像夏日橘子汽水将他包围。
他被季正则圈着手臂就这提抱起来，两脚不点地，季正则唆他舌头抱着他轻轻地晃，方杳安腿滑稽地乱蹬，像只被人提着耳朵兔。
季正则紧紧箍着他，笑出口洁白牙，桃花眼眯得半弯，“你再笨也要跟你谈恋爱。”
季正则重新下两盘饺子，热气腾腾地端出来，专挑大往他碗里
偏偏唐又衷关键时候犯傻，联系不到人还当是季正则在拉战线，又赶上林耀出国计划败露，被他哥关在家里不知是死是活，等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季正则消失时候已经长到离谱。
“大前天他才给放出来，都烧糊涂，热得跟块烙铁似，根本站不起来。他说你想好吗？说想好，今年不在家过年。”
今年是方杳安第次在家里包饺子，季正则也是现学，但上手很快，刚开始煮盘下锅，他守到半接个电话，叫方杳安看着。
结果等他回来，饺子都煮成糊糊，方杳安在锅前急得团团转，季正则连忙关火，“不是叫你看着吗？”
方杳安眼里写满不知所措，他无辜极，“看着呀，看着饺子皮都煮破，你怎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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