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下意识看向霍惊堂,対上他沉静从容琉璃黄眼瞳,胡乱心思顿时镇定些许。
他対旧式成亲礼并不陌生,以前是旁观者,不能亲身体会拜天地、高
崔二舅似乎対他很满意,目光饱含赞赏:“好孩子,往后就是家人。”在腰带里拿出个玉麒麟塞到赵白鱼手里说:“们崔家小辈每个人都有个玉麒麟,以后外出遇到什麻烦,可以拿它去找镇国公府旧部。”
霍惊堂:“……”
霍惊堂:“二舅,你外甥拜堂礼还没完。”
赵白鱼:“……”
崔二舅拍脑袋,不好意思地打哈哈:“继续,你们继续!”
怕是顾虑他被嘲笑,才取消观礼。
赵白鱼不怕被嘲笑,只是遗憾没法收红包。
“走。”
霍惊堂手掌向上,赵白鱼把手伸过去,立刻被紧紧握住,手牵手进正厅。
身后副官拿着红绸缎子欲言又止,司仪嬷嬷忍下呵斥新人守礼冲动,心想算算,连陛下也奈何不小郡王。
乐奏起,鞭炮齐鸣,打马过御街,两道是鳞次栉比官宅,迎亲队伍穿梭其间,有家仆出来看热闹。路过京都府衙门,门口是笑容满面同僚和纪知府。七百来担嫁妆、聘礼营造出比十里红妆还夸张场面,惊得满京都人跑出来观看,纷纷交头接耳,道这男人和男人婚礼场面竟比女儿家还盛大。
便有人说:“昔日昌平公主大婚也不及今日盛况。”
人群中钻出小孩围着搭载新人高头大马贺喜,秀嬷嬷和砚冰赶紧撒下糖果和铜板。黄昏将至,迎亲队伍进入临安郡王府,围在外头人们才渐渐散去。
郡王府大门关,喜乐都停,空荡荡没有宾客,高堂上只放个牌位,旁边站着个中年儒士,蓄撮山羊胡,着青衣,外罩文武袍,像个弃笔从戎儒将。
他是谁?
“夫妻対拜!”
没有宾客满座,但司仪嬷嬷代表宫里元狩帝看重。没有父亲,但有母亲灵位,还有舅舅亲自到场观礼。
该给予敬重都给到位,甚至超出赵白鱼预期。
霍惊堂是当真,还是做给元狩帝看?抑或是单纯觉得愧対他,想给他体面和尊重?
赵白鱼愣怔原地,被司仪嬷嬷提醒:“赵五郎,该夫妻対拜!”
“吉时已到,新人入堂——”司仪嬷嬷高声念道:“拜天地!”
赵白鱼在此之前始终抱着没人拿这桩婚事当真想法,虽然有被霍惊堂送聘礼手笔震撼,心思有点改变,仍没认真対待。
不想从迎亲到拜天地,竟个流程也未错漏,不像玩闹,倒显得尤为看重他、看重这桩男人和男人成亲婚事。
“再拜高堂!”
赵白鱼满怀敬畏地叩拜霍惊堂生母灵位,起身时,被崔二舅扶起。
赵白鱼朝霍惊堂投去疑惑目光。
霍惊堂:“你应该知道和父亲关系没那好,他觉得丢脸,不愿意过来。灵位是娘,她在就行,旁边是二舅舅,他和娘是龙凤胎,你随叫他二舅就行。郡王府向不开门迎客,免去朋党结私猜忌,你介意吗?”
赵白鱼摇头。
宾客不是京官就是五皇子之流,说来观礼,实是看笑话。他们不敢嘲笑霍惊堂,所有讥讽只会落在他赵白鱼头上。
霍惊堂备受圣上信任,哪会怕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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