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支正使和户部副使都是陛下心腹,太子动谁也不敢动他们,盐铁司地位比度支、户部两司重要太多,就算开刀也不会动到盐铁司头上,只有
师爷:“可听说他御前告恩师,颇是高义。”
冯春山:“愚蠢,鲁莽!他要是真有大智慧,怎不堂堂正正考科举?怎三年还是个从六品小官?两次御前见陛下都没升迁,不是废物是什?”
师爷恍然大悟:“大人高见。”
冯春山:“你命人到户部说声,抓赵白鱼行贿当口!”
师爷:“明白!”
冯春山指着门外三个大箱子问:“那是什?”
赵白鱼:“是让三司销账十三万两‘通融经费’,您知道大人,这是规矩。”
冯春山瞪眼:“什规矩!你是行贿——”
“大人!”师爷赶紧喝止冯春山,提醒他得等赵白鱼自投罗网才行。
冯春山清清嗓子:“不错,是通融经费……不是,你哪来经费?”
送别赵白鱼,高都知个人在家里左思右想,越想越惊心,好在他没牵涉进去,不过太子想怎动手?从哪儿动手?他借出千几百两白银在里面起什作用?该不该借?
不借吧,得罪未来储君和五皇子,不是找死?
借吧,不清楚影响,但只要关系不到己身就没事。
五皇子管着户部差事,太子这把火烧起来,得烧到他身上,但二人同党,兄弟情深,怕不是五皇子乐意配合!
好个兄弟,好个未来储君,两位殿下胸有城府啊。
***
大景三司衙门距离都挺近,随时能串门,从私库内侍高都知那儿探听出点内幕户部判官,匆匆找到度支、户部两司几位大人就此事私下商议。
度支副使:“胡话!不信太子敢碰部费,说句难听话,他不定没有身骚。五殿下担任户部使多年,不说自己,底下人谁没收过部费?谁家里搜出来不是腰缠万贯?太子和五殿下真敢自断臂膀,就为拿‘部费’去填前程?”
度支判官看向户部判官:“大人,您在五皇子底下做事,就没觉察到点什?”
户部判官面有难色:“不是五皇子心腹,职位尴尬,职权不如正使、副使,也不能直接碰税账,还不如底下五案。说到底,判官就是被拉来垫背,真有心整治‘部费’,你们说最后被推出去背锅人是谁?是们几个!”
赵白鱼脸色难看:“大人何必多问?”
冯春山当即就想斥责他对上官无礼,但被师爷个劲儿扯袖子,勉力压下满腔官瘾,挥挥手说:“赶紧去。”
赵白鱼拱手告辞便带着银两向户部衙门出发。
师爷摇头惋惜:“惨,可惜,从没见过有人到户部销账带车‘部费’过去,明晃晃告诉别人们行贿,他赵白鱼怎把官做起来?”
冯春山不屑道:“父母荫蔽。”
高都知拍板,决定就让内库借出千几百两白银,卖未来储君个面子,但也不能得罪朝官,不若想个法子透点风声出去卖点人情,两边都不得罪。
***
赵白鱼借到内库千六百九十两银票,兑成三大箱白花花银子准备搬到户部衙门,碰巧遇到来上值冯春山。
冯春山问:“销完账吗?”
赵白鱼赶紧回话:“被户部驳回,正要继续去户部衙门再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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