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本人对罪行供认不讳，而且多道程序机关走下来，还是维持原判，说明案件没有大问题。”
赵白鱼：“不
定。般来说，如果案件清晰明
，人犯、动机、受害者清二楚，没有旁
疑点，从县到府、省复核这个环节时，不会有人专门跑到县里去调查。”
砚冰：“但依照惯例，判处死刑人犯得押送至府、省，知府、淮南提刑使或安抚使必须亲自审问，而审问结果都写在卷宗里，人犯王国志供词不变，看不出有问题。”
赵白鱼：“个十六岁少年不仅是当地知名大盗
赵白鱼横他眼：“教你多少遍，大丈夫行于世，俯仰无愧天地，不可妄自菲薄！”
“是是，砚冰知道啦。”砚冰将掉落地批红卷宗捡起，打开快速看完：“王国志，犯入室抢劫、杀人，判死刑……哗！十六岁便敢入室抢劫，还屠人满门，真是罪大恶极。”
赵白鱼正处理公务，闻言觉察到不对劲地方：“你说是扬州江阳县呈上来宗监守自盗、入室抢劫还屠人满门案子？”
砚冰点头。
赵白鱼觉得不对：“他才十六岁？”
，交给师爷就行。”
赵白鱼继续微笑：“传话难免出现误差，耽误公事怎
办？
奏禀公务、提出建议如果被大人驳回，得亲自向大人陈之利弊，说服大人才行，这是少尹职权所在！”
冯春山眼里赵白鱼微笑已经和恐怖画上等号：“本府不会徇私枉法，保证公平行事。”
赵白鱼：“有大人您保证，下官就安心。”
冯春山惊恐地跑，跟身后有鬼追似。
砚冰：“您不是看过？还批朱红。”
“看时候没有写人犯岁数，怎才十六？”赵白鱼起身拿过卷宗重新看遍，果然看到‘年拾陆’三个字，因卷宗断句需观看者凭经验判断，而这三个字联系前后非常容易断句错误，出现歧义。
审核时，赵白鱼就断句错。
“虽说不是没有穷凶极恶少年犯，但出现几率少得可怜。”赵白鱼往下看被害者记录：“被灭门家庭共五口，还有个成年壮汉，除非王国志是练家子，否则不可能凭己之力屠杀五人还能安然无恙地逃离现场。”
翻开前面卷宗，赵白鱼重新浏览：“江阳县知名大盗王国志在六月底混进扬州府江阳县捕役队伍，负责县里巡逻治安等公务，但是监守自盗，利用公职在身多次偷盗，七月中旬巡逻夜市时悄悄离队，潜入户殷实人家偷盗被发现，愤而屠人满门，扬长而去。惨案震惊扬州府，百姓舆情不断，促使江阳县快速破案，月底就抓到大盗王国志。审问过程，王国志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因此被判死刑，案件呈至扬州知府、淮南安抚使，均无异议，至大理寺和刑部复审，仍然维持原判死刑。”
砚冰从赵白鱼身后探出头：“吓不死这狗官！”
赵白鱼顺手敲下砚冰脑门：“噤声，多看少说话。”
砚冰拍拍脑袋说：“所以来跟随您左右，等您言传身教！”
赵白鱼：“不如多读书，哪天去考个功名，有个秀才在身也不错。”
砚冰边帮忙整理卷宗边嘀咕：“功名哪有那容易考？人家寒窗苦读多年，正儿八经国子监学生都不定能考秀才，怎考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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