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透出担忧:“下官此前不过七品,虽说管三年讼狱之事,可论起资历、才能统统不及朝中大臣,陛下怎偏偏挑中去淮南当这个钦差?、出衙门口,连京都府哪个哪个官都认不清,到淮南还不是两眼抹黑,这怎查呀?要是辜负陛下圣眷,自己都想负荆请罪——都知您跟随陛下多年,能否向下官透露二,陛下怎就选中去淮南查邓汶安案子?”
大太监:“小赵大人妄自菲薄,您敢到御前救恩师是高义,也是不亚于万夫当关之勇。八十七人犯夜,您力担保,坚持案子必须查实才肯动刑,是事必躬亲,也是爱民如子,满京都可找不出哪个比您更认真负责好官!至于才能,小赵大人可就太自谦,今早早朝您恩师陈大人还夸您有状元之才,拍着胸脯夸您胸有千壑,更有君子坦荡光明之风!”
他拍拍赵白鱼胳膊,笑得意味深长:“陛下不是耳目闭塞之人,哪个是庸才,哪个可堪大用,陛下心里跟明镜似,以前是没机会,眼下遇到个大好机会不就重用您吗?这可是个能让您在陛下跟前大展才能好机会!”
“小赵大人,自当珍惜啊。”
赵白鱼唇边挂着很淡笑意,回头看眼没有要跟来送客动静霍惊堂,边往大太监手里塞两个大元宝边将人送到门口:“承您提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上谕,朕闻民间有冤情,百姓舆情不止,民怨沸腾,亦知京都府少尹克勤克俭,事必躬亲,是第个发现并主动站出来揭发冤情人,特遣为淮南省抚谕使,以扬朝廷天恩、按察官吏、体访民情为责,下淮南查清扬州江阳县‘宰白鸭’案,特赐你赵白鱼尚方宝剑柄,准许便宜行事。”
元狩帝身边大太监站在临安郡王府大堂中央,谄笑着扶起赵白鱼:“您快起来吧,小赵大人。”
而后看向没起来霍惊堂,笑得更谄媚:“小郡王,您也赶紧起来,陛下托奴婢问您近来身体可好,饭否?胃口如何?”
霍惊堂起身,两只手拢在宽大袖袍里,懒洋洋地睨眼大太监:“都还行。”
大太监:“您没点什想対陛下说?”
“小赵大人客气。”大太监掂量银子重量,高兴地多提点两句:“其实重点不在冤案,而在淮南那些大大小小同气连枝官。”
赵白鱼心脏下沉:“怎说?”
大太监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提醒:“前阵监察御史章从潞被烧死在徐州驿站,回乡省亲顺便奉命调
霍惊堂:“您帮回话,身体可好?饭否?胃口如何?”
敷衍得让人没法交差,大太监心里阵为难无奈,却也不敢再强行提要求,要换作太子或随便哪位皇子,压根不需要他提醒就个个恨不得剖肝挖心表达他们対陛下孺慕之情,除临安小郡王这位打娘胎出来就是个混世魔王。
别说是孺慕之情,让他在陛下跟前露个真情点好脸都难。
霍惊堂这边走不通,大太监将目标转向旁边欣赏尚方宝剑赵白鱼,凑上前说道:“戏班子里常有人唱钦差大人下江南体察民情,为民请命,小赵大人您这次也当回‘钦差’!”
抚谕使虽无品无阶,但代天巡狩,连品大员见也得跪,是戏文和电视剧里常说八府巡按、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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