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开口:“当真?”
“自然!”老大夫说。
赵白鱼问老大夫姓名住址,又问他假如抚谕使召他出堂作证可愿意,老大夫当即慷慨激昂回答:“有何不愿?做大夫济世悬壶,上公堂救人命,本就是穷尽生坚守人生准则!”
赵白鱼心生敬佩,治病救人,老先生真正做到医者仁心。
不仅是他,在
***
淮南官推来推去功夫,时疫区转眼就过七.八天,短短时间内已然死亡上百人,统统拉到后山就地掩埋,不过用大量石灰阻止病毒扩散。
在这期间,只送来七车药材和两名太医、十二个江阳县大夫,赵白鱼寻机进入疫情区帮忙,因为提过些有效性法子而融入大夫群体里,时常听他们商讨如何制止疫情蔓延。
听着听着,赵白鱼脑子里浮现些年代久远千金药方,因时日太久,记忆模糊,很难回想起来,他这些时日便直努力回想前世千金药方。
此时有人掀开帘子冲里面大夫说:“又送进批病人,大概八十人。药材只剩下两车半,尽量省着点用,但再不补给就是坐吃山空!”
整个淮南都知道,消息迟早传到京都府,被圣上知道死那多人,还怎将功补过?”
“还有,时疫区得瞒着情况,不能对外泄露半分。”
吕良仕抹着满头冷汗,原还能拿疫情当政绩,谁能料到疫情来势汹汹,不过几天便有无法控制趋势,害他连连向扬州府奏请折子都不敢往严重说。
“瞒着——如果有人来问,定要瞒下来,谨防是钦差大人私访,得把疫情往轻说!”
幕僚愕然,显然是没想到吕良仕下限能低到这地步。
名胡子花白老太医语气沉重地说:“如今已经扩容到四百五十人!再这样下去,不出个月,怕是整个灾民区都会沦陷!难道消息没传回县令?扬州府没有动静?淮南省呢?四天,还没有增派新人手和药材过来,真想置这儿上万灾民于死地不成?”
另名太医说:“说不准真想置灾民于死地!听闻圣上派抚谕使来查桩冤案,要是爆发时疫就是罪上加罪,眼下死几十人,就算及时解决时疫,本地县令也推脱不责任。与其被追究,不如破罐破摔,死捂到底!”
累病老太医颤颤巍巍地斥责:“胆大妄为!若叫老夫有幸逃过此劫难,必定回京上报陛下,降下雷霆重罚,给京东、淮南两省百姓个交代。”
旁余十几名大夫叹气:“恐怕此劫难逃。”
“解本地县令,那就是只贪心豺狼。邓汶安案子也知道,曾接待过个病人,她在王国志家当厨娘,连邓汶安被王国志屈打威逼冒名顶替事,她也知道。只可惜邓汶安认罪画押时间里,她因病昏迷,待她醒来想去作证,人已经被送到淮南省。”
***
来时疫区查探人被瞒过去,以为时疫不严重,将情况如实报回扬州知府。
萧问策恼怒,措辞严厉地谴责吕良仕好大喜功,叫他脚踏实地干实事,好好想想脖子上那颗脑袋。
思及抚谕使,怕吕良仕在其间做文章,萧问策便以扬州府发现时疫为由,只给少量药材,甚至不愿增派太医。
收到回复吕良仕自是急得眼前发黑,封封书信送进扬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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