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夫郎——咳!”赵白鱼耳朵微红,想想还是觉得太肉麻,便换张字写‘夫君’,落完笔又觉得以霍惊堂生气和难哄程度恐怕没那好解决,于是忍着强烈羞耻心写下:“卿卿夫君,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下笔如有神,足足写五页纸,写得多再回头看开头‘卿卿夫君’便气定神闲,毫无波澜。
看他信里用多少个‘卿卿’、‘夫郎’、‘夫君’,还有什百相思、千相念,早把赵白鱼颗心锤炼得无比刚强。
写完便将信送出,见路边有株桃树竟在十月结个小花苞,赵白鱼摘下片绿叶,拆开书信临时补这个事,并将绿叶藏在书信里并送到扬州。
结束后便往回走,在门口遇到年轻女子和老翁前来客栈住宿,但被官差拦在门口。
他只好每天两封信送过去,得亏霍惊堂到扬州,距离不是特别远,否则得累死信鸽——没叫海东青送夫夫俩家书,否则太对不起珍贵万鹰之王。
信里好话歹话说通,赵白鱼绞尽脑汁,差点就想抄袭前世文人们情话大全,好在他作为读书人尊严命令他留住底线。
更何况,
赵白鱼低喃:“也不想用别人用过情话送给霍惊堂,太不礼貌。”
不能不礼貌、不能不尊重,得诚意,得真心,就是太难哄。
许套路,身份高贵女人尚且被当成秦晋之交工具,普通人身份李意如有可能逃过被赠送命运吗?
即使徐明碧嘴上说‘不敢想’、谈‘尊重’,霍惊堂只是请李意如开口卖人情,他也怕中间有人解读出其他意思。
不过李意如特意来信打消赵白鱼顾虑,倒叫他生出愧疚之心,是他过度忧虑误会霍惊堂,本质也是他不够解霍惊堂。
京都府里天潢贵胄多如牛毛,再平易近民权贵也打死过几个冒犯奴才,更别提府里歌姬随意赠送,赵白鱼三年办案不知见过多少血淋淋案子,即便婚后几个月相处让他知道霍惊堂有正人君子胸怀,但主观就是会下意识去怀疑。
其实赵白鱼知道霍惊堂没像京都府其他权贵那样将女人当工具送出去,是因他不屑于此,不是因为他尊重每个人人格。
虽有钦差
霍惊堂脾气真差。
赵白鱼边写好话哄着边无奈地摇头,如是心想,他总算信海叔私底下跟他说霍惊堂脾气很差话。
听描述像是个万千宠爱以至于过分嚣张小郡王,闹得满京都视他为混世魔王,连元狩帝都能说甩脸就甩脸。
飒沓流星,银鞍白马,意气飞扬,和赵白鱼跟前成熟懒散没啥脾气霍惊堂简直判若两人。
而今算是信。
封建王权下,没有人人平等观念,哪来尊重人格?
赵白鱼明白,所以他从未强求霍惊堂必须和他拥有样思想,送去信里也竭尽所能地避开类似字眼,同时掩藏自己些不合时代想法。
不管原因是什,反正是他误会霍惊堂。
虽然好几天拢共就来封信,只有句话‘小郎怪?’,但李意如平白无故来信解释就说明霍惊堂气没那好消,他拉来李意如解释,却不说话,无声地表态‘小郎错怪’,怎感觉还有点委屈?
赵白鱼捂着脸忍不住笑,霍惊堂这性格怎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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