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句话,不是冲你来,也不是冲冤案来,是冲治河银子被贪墨来!”
“哦哦明白!这知道,早就猜到!”
“欸。你想想,本来不大张旗鼓查案子,偏因为安怀德搞大,你这条命、这个官被害没,是谁连累?你再想想,要是前头有个大人物顶着,陛下还会注意到你?你说时疫多好戴罪立功机会,你偏偏错过!你现在悬崖勒马有什用?除非主动揭发,做污点证人,不过你是秦王旧部,和安怀德不在同条船,肯定没他贪墨银子证据。”
赵白
赵白鱼问:“这银子哪来?”
吕良仕眼神闪烁:“下官……不不,不是,鄙人从死者家里搜出来银两,作为死者证物存放在府衙里,萧知府知道此事,在知道陛下派遣抚谕使至淮南时就拿走。”
赵白鱼声音柔和:“接下来呢?当如何?”
吕良仕:“萧知府想冤死邓汶安,但已经知道错,知道罪恶滔天,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百姓,所以想赎罪——大人,大人,您替向钦差大人求求情,愿意戴罪立功,帮大人把萧知府、安帅使块儿拉下马,只求饶命!”
赵白鱼:“可是单凭这桩案子,没法保你命,也没法将那二人拉下马,家大人也很难办。说实话,吕大人你是秦王旧部,看在郑国公府面子上,无论如何也得救你,可是……唉。”他压低声音问:“安怀德贪墨治河银子,烧死监察御史,这事儿你知道不?”
于现在朝不保夕?”
赵白鱼:“你别出面,去见他。”
崔副官自无二话。
赵白鱼到牢里见吕良仕,先表明他是钦差近身侍卫身份,吕良仕草木皆兵,起初不信,直到赵白鱼亮出尚方宝剑才敢信他话。
“你打算怎做?”
吕良仕迟疑:“听过。”
赵白鱼蹲下来,挺友好忽悠:“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肯定能猜到陛下特地派来,他就压根不是为邓汶安这桩案子。你想想,出冤案打回来重审就是,偌大淮南省十四个州府上百来个县,大大小小上千个官,能个顶用也没有?”
吕良仕听得入神,闻言回:“那不能。”
赵白鱼:“这不结?”
“什、什意思?没听明白。”
吕良仕便将他对郑楚之说过计划重新叙述遍:“萧问策想甩脱干系,早就做好证据,污蔑邓汶安是盗匪同伙,按律当斩。”
明明是师爷替他出主意,他转头跟萧问策提出这法子,现在到钦差跟前,口风变,变成萧问策出主意,这吕良仕也真是个见风使舵、撒谎成性老手。
“他找什证据?”
“三个人证。个花楼老鸨,那王国志也曾干过拐卖妇女勾当,和老鸨勾搭成*,时常去花楼玩乐。花楼后头还开家赌坊,王国志在花楼玩完就去赌坊过把瘾,时常输得没钱就叫府里人送钱来,每每使唤邓汶安,有不少人看见他拿着钱出入花楼和赌坊。”
“第二个人证便是赌坊里打手。至于第三个人证自然是曾经在王国志家做过短工混混,他不仅能作证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还从邓汶安睡卧榻下翻找出银两。这银两便是被灭门殷实人家里财物,每锭银子底下做记号,本地钱庄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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