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官惊:“这不是打草惊蛇?”
“这叫赶鸭子进笼。”赵白鱼笑说:“把他们全都赶进笼子里,给点食饵,让他们互相争斗,斗到最后能把最大最肥那只引过来。”
崔副官不懂赵白鱼计划,只知道照做就行:“行,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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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堂之日,崔副官坐公堂主位,左右是宋提刑和萧知府,堂下则是吕良仕、邓汶安和三名假造出来人证。
因为受害者家属本应该最有资格质疑、敌视,反对配合他计划,但他选择相信,还充满感激,赵白鱼不能不感谢百姓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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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县客栈。
赵白鱼等人正商讨如何处理几桩案子。
“黄家昔日幕僚都被当成乱党所杀,死无对证,仅凭黄青裳人很难扭转局势。安怀德敢明目张胆冤枉三千渔民,必然做好证据,就怕们反被利用,替他澄清章从潞之死和赈灾银被劫两桩事皆与他无关。”
乱党,差点官都没法儿做。赈灾银这个事,安怀德做得滴水不漏,咱们捅不进去,何不借邓汶安冤案,搅搅这浑水?”
郑楚之:“当然知道,但这桩案子还不够冤。”
幕僚:“您意思是?”
郑楚之:“要萧问策和司马骄联手逼迫钦差判决邓汶安死刑,在这之后,才轮到登场。”
幕僚细思番,不太懂郑楚之做法。
赵白鱼在公堂之外观望。
先是三个所谓人证证明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还拿出银子作为物证,认证物证俱在,即便邓老伯和邓汶安父子相认,确定邓汶安身份也不能撤回死刑判决。
萧知府催促:“如今认证物证俱在,纵然邓汶安不是王国志本人,也是其同伙,按律判处死刑,吕
崔副官如是分析道。
“不定。”赵白鱼说:“黄家幕僚被害,没法替黄青裳作证,也同样没法开口证明他们就是乱党,全凭安怀德个人说,可还有三千渔民能喊冤。只要有人喊冤,就能做文章,能模糊处理,问题就是们得给渔民喊冤机会,而安怀德不会允许这个机会发生。至于物证,最强有力物证就是二两百万银子,除非在乱党手里搜寻到赈灾银,否则任何物证都不够有力,可以驳回。”
“关键就在于二百万两赈灾银该去哪找。”
“还有,们该用什名目插手徐州赈灾银被劫案子。抚谕使虽然有过问权利,但要直接插手,怕会被找各种理由搪塞,加快他们捂嘴定罪步伐。”
赵白鱼夜没睡,想得头秃,最后敲桌决定:“先审邓汶安案子,借这桩案子把安怀德拖下水,缠住他,让他顾不上徐州那边案子。另外,找人去给司马骄送封告密信,就说吕良仕手里有阴阳账簿,已经掌握他贪污朝廷税收证据。”
郑楚之露出老狐狸般笑:“要是随便被人猜中心思,座下位置早换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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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白鱼私底下和邓老伯保证会救邓汶安,但需要耐心等待,因好事多磨,恐会波三折,望邓老伯能相信他。
邓老伯瞧着温和充满耐性赵白鱼,沉默会儿说道:“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官会耐心听们平民百姓诉说冤屈,更没有高官会再安慰、顾虑平民百姓心情。所以相信您,大人。”
赵白鱼讶然阵便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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