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汶安无罪释放,酌情补偿,由朝廷力承担。”
对邓汶安,赵白鱼语气温和,言罢立即疾言厉色。
“原江阳县县令吕良仕犯失入人罪,因过失错判无罪之人有罪,按律当革职。但吕良仕错再错,竟然设计冤案,故意污蔑、陷害无辜,便是故入人罪,徇私枉法,按律革职、处死!扬州知府萧问策知法犯法,颠倒黑白,伙同吕良仕制造冤假错案不说,错再错,犯再犯,按律革职,服三年徭役。除以上两人明确触犯律法,还有人虽没犯法但比他们更可恶——就是你!”
赵白鱼猛地指向司马骄鼻子,后者愕然、惶然。
“你司马都漕千里迢迢跑来江阳县,偏听偏信,逼迫抚谕使判处无罪之人有罪,失职失察,又该当何罪?还有安怀德为私人恩怨判处无罪之人有罪,当如何处罚?还有你——”
吕良仕和萧问策勾结诬陷无辜,首先丢官跑不掉,命能保住就实属万幸,原本与此案毫无瓜葛司马骄因在公堂偏帮吕良仕和萧问策,恐怕会落个官官相卫骂名。
王国志怕是早就抓到,状纸也早准备好,可钦差伙同自己人还在公堂上演这出被逼得下不来台戏码,不就是玩请君入瓮把戏?
须知过失失职和故意徇私枉法,罪行天差地别。
原本吕良仕和萧问策等人还能狡辩是因过失错判,可以借受害者没死这点据理力争,减轻罪行。偏偏他们画蛇添足,将过失主导成故意冤枉,不管邓汶安死没死,都会从重判处。
连带参与冤案复审安怀德也不得不被从重发问。
:“钦差没发话,你个侍卫就跳出来对在座众上差冷嘲热讽当真娇纵狂妄。”
崔副官适时开口:“都虞侯机警敏捷,多次协助本官破案,说什做什都代表本官意思,有问题吗?”
“大人不在意下差僭越,等自然没话说。”司马骄狠狠瞪眼吕良仕,说道:“既然案件存疑,那就押后再审。”
崔副官下意识便顺着他话说退堂,赵白鱼快他步说道:“不用,疑点都解决。”
司马骄、萧问策等人齐齐看向赵白鱼,满头雾水同时,心生不安。
赵白鱼忽然转身指向整起案子看起来最良善无辜宋灵。
宋灵懵:“?”
赵白鱼:“你身为省提刑,掌
好啊,好个少年钦差,智绝无双。
原是在这里等他们入套,原来意在网打尽淮南官场!
崔副官目十行看完状纸便勃然大怒:“吕良仕,萧问策,您二位还有什话要说?都漕大人,您还坚持自己只是合理质疑吗?”
司马骄侧过身,不敢正面对峙。
崔副官大声喊:“都虞侯,你来说怎办?”
赵白鱼转身便朝崔副官拱手说道:“启禀大人,标下已经抓住真凶王国志,从他口中审问出历年犯案、入室杀人案,以及如何威逼利诱邓汶安冒名顶替全过程,签字画押状纸在这里,请大人过目。”
言罢便从袖子里掏出状纸。
司马骄脸色难看得不停抽搐,萧问策哐当声摔回座位,面如金纸,吕良仕耳边嗡嗡响,晕头转向,扑倒在地。
王国志……钦差竟然抓到逃跑在外王国志!
有真凶口供,便是堂下污蔑邓汶安证据再充足、任吕良仕等人如何狡辩,都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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