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策插话:“没错,根本逻辑不通。送信目是自救,他吕良仕不找宋提刑、不找大人您,偏偏找毫无关系郑运副,说得过去吗?退万步来讲,即便吕良仕所言属实,郑运副无谳狱问案之权,二不是陛下钦点钦差,根本无权插手此案,吕良仕为什找他?”
吕良仕连连点头:“对对,萧知府和都漕大人说太对!”
赵白鱼嗤笑,两手背在身后,踱步上前:“各位大人是要狡辩到底?”
“合理质疑,寻常逻辑,何来狡辩?不愿接受覆盆之冤,便是狡辩?”
赵白鱼笑,“以前看过个笑话,说是个人死三天,全身上下都软,只有嘴巴还硬邦邦,和眼下情状颇为相像。”
赵白鱼瞧着满身文人气质,不过大景前期重文轻武,武将多向文官方向发展,所以赵白鱼身上文人气质不奇怪。
赵白鱼:“回大人,标下刚才在公堂后面令人去问话狱卒,想必现在问出答案,可以传召。”
崔副官:“很好,传狱卒上前问话。”
狱卒很快被带上公堂,面对众高官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财迷心窍,只收吕大人……不是,只收吕良仕五两碎银,替吕良仕买笔墨纸砚和送信——”
赵白鱼:“共送出几封信?分别送去哪里?”
件内容牵扯地方三四品大员,如无证据便是诽谤污蔑朝廷命官,按律不仅鞭笞三十还得服徭役,不如都漕大人您告诉哪个天桥底下哪个勇士敢为几两碎银诽谤朝廷命官?”
司马骄这会儿终于接上话,“也许是某些才能出众门客所为。”
郑楚之猛地扭头:“都漕怀疑伪造书信污蔑你们?”
司马骄:“不过是合理推测,如果运副清白,何必在意?”
郑楚之冷笑:“钦差大人根据这封书信提出质疑,也是合理推测,诸位同僚如果清白,何必在意?怎还要死要活,仿佛清白全没?”
“放肆!”萧问策怒斥:“你个从五品侍卫敢公堂辱骂上差?”
赵白鱼凉凉说:“标下没指名道姓,萧大人就别自代入。”
萧问策气急攻心,口不能言。
司马骄冷冷说
“两封。封送到扬州府府衙,封送淮南运副宅邸,小保证没撒谎,收银子也只花两不到。”
“回头主动上交并补足收受贿赂银子即可,下去吧。”赵白鱼说。
“谢谢大人,多谢大人宽宏大量。”狱卒边道谢边退出公堂。
赵白鱼看向崔副官,后者立即反应过来:“狱卒话,各位大人可都听清?”
司马骄冷哼声:“狱卒只证明吕良仕写信、送信,能说明郑运副拿过来信是吕良仕写那封信吗?吕良仕既然勾结萧问策陷害邓汶安,为什还自掘坟墓,告发他自己?为什不向本官和钦差大人告发,却向与此案无甚关联郑运副告发?”
司马骄被堵得脸色难看:“书信不能证明是伪造,可也不能证明不是伪造。”
赵白鱼:“吕良仕联系外界势必通过狱卒,找狱卒问明白就行。”
司马骄这才想起问赵白鱼:“你是什人?”
赵白鱼:“中央禁军步军都虞侯,从五品侍卫亲军,奉旨保护抚谕使。”
崔副官走上前:“对,他是保护本官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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