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骄愣下,随即恼羞成怒:“拦住他——不,快进去!赶在他前面抢下银子!”
兵马明火执仗冲进山庄,互相推搡,显然不擅长打仗司马骄略逊筹,他带兵马还是从两浙借来,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未有休息,比不过扬州本地行营兵马精神饱满,很快处于劣势。
郑楚之擅长战术,令兵马成小股分散,快速钻进假山、翻过凉亭,忽有人惊呼:“这里有尸体!”
郑楚之闻言惊,难道还有人抢先?
他和司马骄同时迈步向前
安怀德要求钦差将孙负乙和灭门惨案转交两江,司马骄立刻跳出来抓着徐州观音丢失和三千渔民攻击安怀德。
双方隔空斗法,几桩案子同时僵持,直到东宫来信打破司马骄无计可施局面。
司马骄看完信,拍着大腿惊呼:“安怀德果然有二心!原来他真正臣服人是靖王。好啊,卧底这多年,借东宫声势,吸尽司马氏血肉,现在想利用完就扔,天底下哪来这便宜好事?来人,来人——”
“带官防印信和太子口谕前往两浙调兵,随到扬州包围寄畅山庄。”
与此同时,郑运副借钦差口谕,找上旧部、也是郑国公府门党扬州府行营都监,连夜赶往寄畅山庄。
,婉拒信使。
这番姿态令司马骄心慌,令心腹到徐州行营找东宫私养兵马,竟得来安怀德句反问‘行营兵马皆属朝廷,受诏而动,如东宫需调令兵马,出具官防印信即可。贸然找老夫要兵马,老夫何来兵马可给?’——
俨然副‘和东宫门党、司马氏不熟’姿态,骤然翻脸不认,钱要私吞、兵马也要私吞,无所顾忌,跋扈嚣张。
安怀德是真心想反?还是临时倒戈——可他能倒戈谁?谁是他新主子?
司马骄恨不得生吞安怀德,偏他不敢狠心掀翻台面。
***
天色晦暗,蜿蜒山路亮起火把,形成条曲折长龙,正朝寄畅山庄前进,而在山背面也有条火龙行走于陡峭山路,逐步逼近。
山巅上,人马居高临下俯瞰底下兵马走过盛况,身后则是列重甲武装骑兵,玄铁铠甲沾染未干涸乌黑鲜血,顺着重甲鳞片纹路嘀嗒落地,连人带马萦绕着挥之不去肃杀和血腥气。
他们正是霍惊堂带领十五唐河铁骑,个时辰前闯进寄畅山庄杀光里头禁军,刻钟前才离开,驻足山顶观望两方人马碰撞。
郑楚之和司马骄人包围山庄,两方人马撞个正着,没等司马骄反应过来,郑楚之已经率兵抢先步冲进山庄。
贪污公款数百万两,全用来养私兵,条条桩桩都是掉脑袋大罪,偏把柄被安怀德拿捏在手,司马骄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将此事告诉太子。
东宫屡次告诫他戒色,否则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司马骄明面响应,实际是别人送多少女人他就收多少,他不贪钱、不好赌,唯独女人戒不。他也看不起需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下去女人,对她们能威胁到己身性命说不以为然,不料到头来真在这上面栽个大跟头。
所幸还有钦差扣押孙负乙,有意借此问责安怀德,拖住安怀德意思。
司马骄将希望寄托在钦差身上,之前恨不得钦差铩羽而归,现在无比希望钦差能借整顿淮南之际杀安怀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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