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郑大人洞若观火,本官甘拜下风。只是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别消化不良撑死自己。当然本官衷心祝愿郑大人平步青云,心想事成,别摔个大跟头,把命摔没。”
信使惊惧地吞咽口水,这话满是硝.烟味,钦差果然记恨运副摆他道。
“对,顺便再帮本官带多句话。”赵白鱼忽然说:“郑大人说他欣赏本官,本官也尤为欣赏他,郡王府门常开,随时恭候大人莅临。”
信使:“下官保证将您话原原本本带到,绝不敢有半句错漏!”
赵白鱼温和地笑:“那就放心。啧,怎回事?没人提醒本官叫信使坐下吗?你起来,起来坐。”
“陛下说即日启程。”
“便是没有具体时辰意思,郑楚之着急忙慌,连让人吃个早饭时辰都给不起,是心虚还是害怕被人抢功劳?”
信使没忍住,使劲儿擦满脸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霍惊堂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卯,光是坐那儿半天不说话就能吓得信使大病场。
时间点滴地过去,最终是赵白鱼松口:“既然是陛下意思,自不可耽误。崔副官,劳烦你去趟牢里,带孙负乙出来,交给这位信使,也劳烦黄姑娘跟信使回京都,大理寺和刑部自会查清当年冤案,还你黄氏满门公道。”
得起,就不用你在这儿操心。但是治你下差藐视上差罪名,也足够本王摘掉你头上帽子。”
“本王……?您是?”
崔副官横眉竖眼:“大胆!见临安郡王还不下跪?!”
噗通声,信使跪倒在地,满头汗珠分不清是人尿还是冷汗。
“下官参见郡王殿下。”
信使:“下官不敢,下官惶恐。”
赵白鱼:“本官让你坐就坐,免得传出去以为本官心眼小,借你打郑大人脸面,倒给人机会参本官本。”
信使连忙坐下,低眉顺眼,被这番夹枪带棒下马威顿吓,再无原来嚣张气焰,丝毫不敢起不敬念头。
虽说狗仗人势实属人之常情,就算赵白鱼被抢功,可他眼下还是钦差,还是郡王妃、宰相之子,没到真落魄时候,哪是说踩就能踩?
也就信使见郑运副提起钦差满口轻蔑,副抚谕使不足为惧姿态便当真以为有圣谕
崔副官:“是。”
黄青裳眼里含泪:“多谢大人。”
信使跟着连连道谢。
赵白鱼:“还有话牢信使代为传达。”
信使:“大人尽管吩咐,无不从尔。”
“你倒是会狗仗人势,个七.八品小官指着品大员见也得客客气气钦差出言不逊,高帽顶顶往他头上扣,就是京都里御史台出来,听你这本事也得甘拜下风。”
“下官、下官不敢!下官惶恐!”
霍惊堂坐在堂上,自然地拍拍身边凳子,示意赵白鱼跟着坐下来,睨着信使瞧半晌没说话,直吓得信使内心七上八下才开口:“说说,家小郎君怎个藐视圣谕、潦草塞则。”
“这、不是,……下官,他……”信使结结巴巴:“圣、圣上手谕,令郑运副全权处理安怀德、孙负乙案子,叫钦差接那二百万两银子前往徐州赈灾,故、故运副大人唤前来调走孙负乙和主要人证黄氏孤女回京,下官是……是职责所在——”
“陛下说什时辰回京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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