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按着抽痛太阳穴:“那
抓安怀德和司马骄,摆明冲东宫去,时间太子门党人人自危。
朝官都以为这波会是钦差掀淮南天,料不到会是深谙明哲保身之道郑楚之,难道郑国公府和东宫储君之争摆到明面,不再遮掩?
可秦王刚倒下不久……差点忘,还有六皇子。
储君之争棋盘多个被忽视多年强有力竞争者,便有不少精明朝臣注意到六皇子,心里重新计算筹码。
东宫和五皇子府非朝事不见客,中宫殿门紧闭,不见命妇,似乎和寻常没甚两样,莫非早有部署?可郑国公府来势汹汹,淮南大案非同小可,更甚江南考场舞弊案,如何应付得?
信使苦着脸,自认倒霉。
郑楚之又问他在江阳县还经历什,信使干巴巴描述白天遭遇。
郑楚之听完,摸着美髯笑说:“赵白鱼要是无动于衷,就该担心他在前面挖陷阱等跳。他借你撒气是在内涵,却也说明他输筹,此时正气急败坏。下去吧,令人即刻启程回京,免得夜长梦多。”
信使退下,幕僚面有凝色地走出来:“听钦差那番话似乎别有深意。”
“危言耸听小把戏罢。”郑楚之摆手:“他在这里跌个大跟头,肯定要从别处寻回点脸面。不过行军打仗多年,在外布故布疑阵之局时,赵白鱼可能还在娘胎里——他还是太嫩。”
撑腰就能对钦差不客气,张口闭口是钦差藐视朝廷和陛下,言语中仿佛他还想到御前告状。
须知他此番话真带到京都府,传到御史台耳朵里,保不齐又是折子参到御前。
换作旁人早寻个由头收拾这信使,反观赵白鱼只是吓唬,连刁难都谈不上,属实宽以待人。
***
崔副官行动迅速,很快将肩扛枷锁孙负乙带到信使跟前。信使抬头瞧崔副官脸当即吓软腿,脱口而出‘钦差恕罪’,但听崔副官嗤笑,指着身后赵白鱼说他才是钦差。
朝官身在局中,猜不透看不明,惊慌失措之下寻到诸位宰执府求门路。
然而几位宰执官都当成精,开口只说风花雪月,闭口不谈国事政事,摆明置身事外,急得朝官团团转,却也无可奈何。
***
东宫。
五皇子心烦意燥:“二哥,司马骄怎回事?咱们不是提前通信,让他抢先拿到赈灾银,怎还能被姓郑截胡?”
幕僚:“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官场险恶,本就是你死活生死局,钦差技不如人自该服输,怎还敢在您头上撒野?”
郑楚之:“条狗打就打,就当是给钦差赔不是。”摇摇头,他又说道:“钦差还是年轻,被当垫脚石踩下去,咽不下这口气可也只能口头耍狠,何必同他计较?”
幕僚:“大人海量。”
***
淮南大案传开,震惊朝野。
信使在临安郡王威慑下始终没敢抬头,也就不知钦差真容,当下看清便懵。
这不是钦差身边侍卫?
他才是真钦差?
满心疑问信使回扬州复命,将此事告知郑楚之,哪料郑楚之不以为意,显然早就知道。
心里合计,信使明白原来大人早知真钦差身份,借此摆人家道,搁谁头上都舒坦不起来,他还到人家地盘挑衅,可不是送上门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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