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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差事,赵白鱼便和霍惊堂等人块儿回京述职。忙得脚不沾地陈师道特地请他过府叙,赵白鱼带霍惊堂起到老师府里做客。
陈师道热情款待,特地叫家仆买三个硬菜,还开坛好酒。
“这次差事办得好,在京都都能听到你钦差嫉恶如仇名声。”陈师道喝着酒,颇为感慨:“教你时候就知道,你适合当官,当个能把大景官场陈年腐肉剜开好官!当年你科考被耽误,老师无能为力,后来是觉得京都府衙门能锻炼人,便任你留在那儿。”
“官,要做个断案判命不会出错好官,得先学会谳狱问案,牢里、衙门里,包括和底下县怎打交道,还有每年税收、衙门亏空账……都是学问,等你外放出京去当官,就会发现还有更多知识得学。”
郑楚之抬手,衙役便停手。
“本官最后遍问你,你和安怀德究竟受何人指使,监察御史章从潞被害和你有没有关系,为何灭黄氏满门,为何劫杀赈灾银和押送赈灾银官兵?说!是安怀德指使,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孙负乙虚弱声音如蚊呐:“……是见财起意,人主使,并无他人。”
“混账!你当是傻子?当陛下、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便是那泥地里农作百姓也不会信你这话!告诉你,有百种方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孙负乙冷笑,不做回应。
甩到司马骄脸上,五皇子骂:“你怎没干脆死在女人肚皮上算?!二哥交代差事,你也能办得塌糊涂!要不是看在你姓司马份上,早杀你。”
司马骄痛哭流涕:“殿下,知道错!要杀要剐随陛下,淮南事由人承担,绝对不会出卖太子,但求太子务必保全司马氏全族。东宫不能倒,不能没有士族撑腰,算是看出来,郑国公扮猪吃虎,他们真正中意储君恐怕是六皇子——”
“还用你提醒?等你发现这点,们早就死。”五皇子狠狠踢开司马骄,勉强压下怒气问:“你个人能担什罪?屯兵罪怎担?”
司马骄:“安怀德手里只有贪污账本,可以狡辩不知屯兵此事。”
五皇子:“你们这些年没有书信往来?”
陈师道喝完杯中酒,赵白鱼赶紧满上,
“他娘!好!就不信撬不开你这张嘴,老子今天就破费。来呀,去煮参汤给吊着他命,让他清醒,给继续审。”
郑楚之不信邪,这帮人骨头能个赛个硬,他去审问安怀德,叫人打断安怀德腿,扔在地上拖动,谁料安怀德真是条汉子,竟就声不吭。
忙活整晚,口供没有点进度,郑楚之回府气得摔不少花瓶。
“去,去找京都府最会审问人犯能人。如果能套出口供,加官进爵,赏银千两,不在话下。”
“是。”
司马骄闻言颓然地塌下肩膀,他和安怀德确有几封书信往来。
五皇子简直没眼看,只能寄希望于二哥和六弟交易能成功。离开前,五皇子对司马骄说:“记住,淮南所有事是你人所为。太子和会想尽办法保全司马氏。”
司马骄跪地磕头,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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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沾满盐水鞭子正抽打在孙负乙身上,破空声遍又遍,颇为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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