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郑楚之‘噌’
声站起，满脸不敢置信。
办差
人抹着满头大汗说：“是真！满京都最会审讯老手在大理寺，但他们都不约而同推荐京都府少尹赵白鱼。”
“怎
又是他？难道老天真要他来和
抢功？”郑楚之梗着脖子甩手道：“偏不找他！”
顿
会儿，郑楚之问：“大理寺老手们为什推荐赵白鱼？”
“说是以前有撬不开嘴巴人犯，请那赵白鱼帮忙便都轻而易举地撬开嘴。”
没听错，是叫小郎。
陈师道脸沉思，眉头不知不觉皱起，忽而松弛，小郎亦有小郎君意思，不过是寻常称呼，约莫是在外人面前假扮夫妻已经习惯。
不错，此举谨慎。
又听霍惊堂倒第三杯：“三敬您……是以晚辈身份敬您。”
陈师道连忙说：“老夫惶恐，小郡王客气。”
和他碰杯。
“京都府衙门事多，但是确清静，头顶有太子这尊佛镇着，三司六部谁不给个面子？你出京都府就捞到代天巡狩抚谕使，淮南各个官虽然心思多，可是谁不怕你这钦差？谁敢给你脸色看？”
陈师道敲桌，吃着花生米说：“为师不是否认你能力意思，而是想告诉你，待有朝日，你外放出京，顶头有大佛、脚下有小鬼，省州府军监各个都能拿官场规则压你。到那时，你就得学会藏拙、示弱，学怎坐山观虎斗，才算两脚踏进官场。”
赵白鱼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学生感谢恩师教诲。”
拍拍手，陈师道哈哈笑说：“说再多都不如你亲身体会番，你听听就行，哪天真遇到麻烦再找为师。说来，老夫还没敬郡王杯。”拿起杯子倒满酒，他颇为诚挚地说：“臣知道臣学生此淮南之行能如此顺利，有郡王殿下护航原因。作为白鱼老师，感激您。”
郑楚之脑筋转：“去大理寺借几个老手，把孙负乙和司马骄都交给他们处理，就说审讯不出个结果，别回大理寺。”
如此来，他们必定请赵白鱼帮忙。要是赵白鱼能撬开孙负乙嘴巴当然是好事件，他也没法抢功，否则参他僭越之罪。
条条道道都思虑周全，郑楚之便放开手等消息。
***
大理寺牢狱审讯犯人老手和赵
如果他今晚没喝太多酒就会反应过来，堂堂郡王、天子近臣，为何以晚辈身份敬他？他何德何能受得起这杯酒？
可惜陈师道喝懵，没反应过来，第二天酒醒也忘记今晚具体细节。
陈师道当下心里只剩下感慨，小郡王确实是值得追随好主公，他能放心赵白鱼走上官场这条路。
陈府聚，宾客尽欢，直至深夜露重，霍惊堂和赵白鱼才相偕离去，而寒风猎猎，夜市仍亮着温暖烛光，酒楼里冒着古董羹热气，时不时有赌骰子吆喝声飘到大街上，马车车轮骨碌碌压过长街，奔向回家路。
***
说完仰头喝完酒，陈师道：“先干。”
霍惊堂承这份情，接着满酒敬回陈师道：“这杯敬您对小郎多年教诲。”
陈师道喝得有点多，脑袋嗡嗡，恍惚间好像听到郡王殿下称呼学生‘小郎’？该叫五郎才对吧？
许是听错。
便听霍惊堂倒第二杯：“这杯再敬您对小郎如父如师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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