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小五,你们可知?”
二人吓得手脚冰凉,勉力镇定:“儿臣,不知。”
他们此刻都在想,究竟是谁告密?还有谁知道安怀德在淮南屯兵事?
赵白鱼?
——不,他不可能知道!
太子等人心往下沉,元狩帝不再预料之内态度令他们失去掌控事态自信。元狩帝再厌恶靖王也不应该迁怒两人,还当着满朝文武面说‘不到认错时候’——
什意思?
难道是元狩帝提前知道什?
元狩帝直视郑楚之:“奏完?”
郑楚之头皮发麻,心脏猛跳,不敢回视元狩帝仿佛能穿透人心目光,强忍恐惧回应:“臣……臣奏完。”
国之才,太子才屡次提拔安怀德。要责要罚,儿臣来承担,绝不敢有二话!”
太子呵斥:“出来做什?没你事!”
五皇子充耳不闻,固执地跪在原地:“父皇,儿臣没甚本事,不爱读什四书五经,不懂什大道理,唯‘立身以孝悌为基’此句深以为然,铭记于心。儿臣知道不能将忠信礼义廉耻修到极致,便致力于修八德之首孝悌二字。不能说已将‘孝悌’修得他人交口称赞地步,但敢夸口,太子独揽下儿臣所犯过错便是因儿臣所修‘孝悌’而将胸比肚,投桃报李。”
字字句句,落地千钧。
朝官闻言,内心感慨良多,都道天家无父子、无兄弟,当今太子和五皇子手足之情却叫人动容。
……他当真不知?
如果不是圣驾在前,郑楚之已经抓耳挠腮,痛苦难当,怎就能波三折,磨得人发疯?那赵白鱼究竟何方神圣?是不是他在背后算计?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告密?对方还知道多少?
同样问题闪过太子和五皇子脑袋,但是没人告诉他们答案。
元狩帝再次开口:“司马骄这些年直私吞淮南近四成税收,暗地里和安怀德勾结,在淮南屯兵养兵,可有此事?”
太子嘭嘭数声磕头大喊:“儿臣虽和外家走动不频繁,但是司马家清贵之名,众人皆知,司马氏家风宽厚恭谨,躬先表率,亦是家喻户晓。母后秉德温恭、淑慎贤良,为天下命妇表率,二十几年来从无行差踏错,非家风潜移默化不能得此品行。司
元狩帝又问陪审官:“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你们没话说?”
眼下再没脑子也知道出问题,二位朝廷命官出列,硬着头皮回复:“禀陛下,臣等只配合郑大人谳狱问供,案子首尾由……由郑大人全权负责,臣等不敢僭越。”
元狩帝沉默,大殿噤若寒蝉,相关人等后背已经渗出层层冷汗。
元狩帝:“有人和朕告密,说淮南有乡野多出乱党,常成群结队行于山野,伴有口号,装配甲胄和军刀、军1枪,意图不轨。”
郑楚之吓得直接跪趴在地,额头碰着冰凉地面,顾不得疼痛,脑子飞快运转:“臣、臣不知……”
并非所有朝官都在感慨太子和五皇子手足情,至少表面低眉下首陈师道心里是嗤之以鼻。
尧舜尚不敢自夸至孝至悌,他倒先夸上。
陛下还没开口,两位倒先粉墨登场,不就是想用孝悌之行打动元狩帝?
“眼下不到你们出来认错时候。”元狩帝手肘靠着龙椅,摁住左手玉扳指,表情冰冷:“喜欢跪就先跪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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