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之自嘲:“还是人家聪明,烦恼事不沾身,明明是捅破淮南官场人,最后居然是唯没被搅和进去。大智若愚,这才是大智若愚啊,别人以为赵白鱼退是输,殊不知他退才是近,他已经远远走在前头,把别人甩在后面!”
“他早就猜到现在局面……”
郑楚之忽地顿住,是谁告密?
如果是赵白鱼,说明他知道案情远比他想象要更全面。
郑楚之禁不住翻来覆去地回想赵白鱼说过话、做过每件事,如老牛反刍,忽然灵台清明,想起赵白鱼拖信使说句话:“他说‘郡王府门常开,随时恭候’……莫不是已经猜到今日局面,暗示上门求助意思?”
救无辜?
何人能摆平大狱?
公堂阶下血未干,千百冤魂诉无门。
“冤呐——!”
喊冤声刺耳,被挡在森严刑部大牢里面,传不到天子耳边。饶是满手血腥郑楚之见刑讯逼供过程,回去后也发噩梦,大病场,但这次没得到假期,元狩帝慷慨地拨太医、银子和药材,唯要求是谳狱不能中断。
“他真有这神吗?”郑楚之再三犹豫,跺脚咬牙:“罢,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六皇子不日便回京,不能得罪太多京官,更不能惹来东宫疯狂反扑。郑氏子弟都在前线边境,如果得罪朝堂京官,他们在后方粮草动点手脚,足够郑氏满门阵亡。”
如是番深思,郑楚之起身朝临安郡王府而去。
到门口,郑楚之徘徊片刻,还是敲门。
“何人来访?”
“劳烦传话,郑楚之求见小赵大人。”
郑楚之独自人漫步进酒楼里,要来碟花生米和坛酒,深感官场变幻无常,本以为边疆对敌朝不保夕,原来京都府里看似安逸享乐朝官亦是如履薄冰。
人在边疆至少马革裹尸,死得其所,而在天子近前,稍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到阎罗殿前都喊不出个冤字。
“话说此时,小钦差于公堂上口吐珠玑,斥责淮南官官相卫,字字句句,振聋发聩!”
小钦差?
……是赵白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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