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小声说:“崔副官告诉砚冰说你少年时肖似生母,尤其眉眼最像,还说你娘——”
“是‘娘’。”霍惊堂纠正。
赵白鱼笑:“还说娘也信菩萨。便想娘如果在天有灵,说不定有感你诚心,会在出现在你亲手修饰云松下面,或是在抄写心经字里行间里,或是在画观音图里……就找海叔询问你从前画像,和娘样貌,根据心里幻想画出来——”他有些忐忑和不好意思:“不太像,是吗?”
“没有。”霍惊堂手指描摹着云松下女子说:“很像。”
霍惊堂捏捏赵白鱼手指:“小郎心巧。”
赵白鱼不动,想不通霍惊堂怎关起门来就变幼稚。
“精心准备礼物想送你来着,你不放开,没法拿。”
霍惊堂稍稍松开赵白鱼,睁开只眼:“是什?”
“先松开。”
霍惊堂迟疑:“你别要回送巾帕。”
赵白鱼:“谁?”
霍惊堂直勾勾地看他,不说话。
赵白鱼缩缩脖子,瞥着霍惊堂手臂里旧巾帕花纹,脑中灵光闪:“是那条——你还随身戴着?!”懵瞬,他又奇怪地说道:“不是送你,是你没还。”
霍惊堂松开赵白鱼腰,翻个身,用后脑勺面对赵白鱼。
赵白鱼附身:“生气啦?”
叔抱怨雪花太胖,霍惊堂老用冬膘借口拒绝缩减雪花口粮。
不过雪花确实胖点,改日叮嘱海叔控制雪花体重,霍惊堂问起,他来担待就是。
“脸擦擦。”
“小郎来帮。”
“你没手?”
赵白鱼抿唇,眼睛弯成月牙状:“你高兴就好。”
正温情脉脉间,外头有脚步声急匆匆进来,把撩开门帘,伴随涌进来风雪是崔副官那把大嗓门:“将军,小赵大人,好消息!大狱停!”
“呃——”崔副官前脚在屋里,后脚在门槛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正是时候。”霍惊堂扬起温和笑脸看向崔副官
“没送……行,给你,送你。”
霍惊堂满意地放开赵白鱼,看似不为所动实则紧盯不舍。
“……”搞得赵白鱼紧张,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轻咳两声,赵白鱼从怀里掏出两样礼物,份是将霍惊堂送缠花藤亲手制作成书签,另份则是将霍惊堂送来盆栽画成水墨,又在树下画慈眉善目观音。
只是观音样貌却不是寺庙里常见模样,眉眼间反而有些熟悉。
霍惊堂语气若无其事:“没有。为夫不会和小郎置气。”
“啊,那巾帕能还吗?用习惯——”
霍惊堂猛地翻身,长臂勾住赵白鱼腰将他拉下来,压在躺椅上,半个身体压在赵白鱼身上,将赵白鱼脑袋埋在胸口里,硬邦邦地说:“睡觉。”
“大白天睡什?霍惊堂,你别闹啊。”
霍惊堂抬起腿压在赵白鱼双腿上,越被说就做越过分。
“没巾帕。”
赵白鱼放下笔,拿出巾帕沾湿后擦到霍惊堂脸上,瞥见他袖子里手臂还绑着条旧巾帕便说:“这不是巾帕?”
“不行。”霍惊堂断然拒绝,搂住赵白鱼腰咕哝道:“它不能弄脏。”
赵白鱼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哪个小郎或是姑娘送信物?”
霍惊堂盯着看:“是个小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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