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税务副使:“之前从殿下那里回来,叫你盯着郡王府……可有情况?”
小吏为难:“小郡王到底是西北战无不胜将军……咱们人离太近都被发现,被扭送到官府去。不过!郡王府三条街开外每个路口都有咱们人死死盯着,保准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
三条街开外还敢担保苍蝇飞不过去?
漕运税务副使按着太阳穴艰难地说:“算。不靠谱,这心里不太安定,突突地跳着。不成,得做两手准备——你赶紧将那些商船对应货物总价和商人名字都给,去趟三司。”
“税务司漕运衙门里头超过半人和户部勾结,现在去就是通风报信。”赵白鱼收起鱼竿和鱼篓说道:“走吧,去牙行雇人。”
***
漕运税务副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到码头跑回来小吏便赶紧问:“如何?”
小吏气喘吁吁:“风平浪静,切顺利!今日共有百二十条漕船入京,其中五十条船运载免税粮食等物,而剩余七十条漕船运载玉石、瓷器和盐茶等物,就今日税收,按大景律课税税率六成,少说也能入账七万两。”
漕运税务副使眼神锐利:“知道你算账本事强,但是有些话该烂死肚子里就烂死下去。”
不是商税里大头,艘三十五吨大漕船最多收四五两白银。真正大头是胜钱,即以商船所载货物价值来计算,抽取百分之二税率。
假如艘漕船运送价值万两货物,便要交二百两胜钱。京都府天来往上百条漕船,便能收到两万两税,年至少七百多万两白银税。
当然这是粗略估算,大半漕船运送粮食,在免征税行列里。
“不过每年估算也能征收到四五百万白银税。”
然而朝廷每年总收入也不过二三千万两,去年京都府漕船课税仅三十万两。
小吏不解副使焦急,只照做。
***
七十艘商船分别在府内七个码头停靠卸货,直忙碌到暮色降临,码头不远处小摊和酒楼客栈都支起灯笼,于寒风中伴着食物热气大声叫卖,倒是生意兴隆。
船主不时大声呵斥:“快——搬快点!小心手脚!当心里头货!那都是珍贵宝物,损坏件两件,卖你们也赔不起!”
码头纤夫吆喝着拉扯商船靠岸:“嗨!嗨哟嗨!
小吏哆嗦下,低头回:“小明白。”他该用黑话来说。
如果赵白鱼在场,大约会惊讶他估算得太保守。
他算法是每艘船运载货物约万两,而实际这些南来北往船只会运载玉石、盐、茶甚至是黄金等珍贵之物,艘船总价少说也是五到十万两。
当然并非每天税收都这高,这是因为漕运停十几天商船,全部累积到今天,确定无事才开漕运。
年中至少有三百天胜钱日入账不到万,但总,也有四百近五百万两白银入账。
“嘶——”砚冰倒吸口凉气,“好多钱。商船就在眼前,咱们赶紧拿官防印信到前头拦下来!”
“急什。总得卸货?总得出京?还有码头和下个水门能逮他们。更何况这种事得长期发展,不是蹴而就事儿。”
砚冰:“就不管今日商船?”
“怎不管?天数千上万两税呢。”
“通知公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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