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打开精致外卖盒:“恩师老饕之名名不虚传。”
陈师道搓着手嘿嘿笑,抓起赵白鱼胳膊就拉扯进距离最近酒楼,找个靠窗位置坐下,正对下面汴河支流,叫几碟小菜和两瓶酒,非要赵白鱼陪他块儿喝。
赵白鱼推拒不,舍命陪恩师小酌几杯,渐渐酒意上头,紧绷神经放松不少,抬眼见恩师已经吃两只酒蟹,正要对第三只下手,赶紧端走护得很紧,并将卤鸭推出去。
“霍惊堂还没吃,得留两只给他。”
陈师道瞪眼:“吃只尝个味就行,若是连续吃两只会上瘾,过犹不及。”
赵白鱼等小贩打包期间忽然闲聊:“你们在这儿摆摊,官府会收税吗?”
“不收。小本经营,哪来钱交税?不过听说京都府下面有些县城要收税,进出县城要收、摆个地摊要收,过桥也要收……小老百姓哪里熬得住?便都不到外头做生意,在村里叫卖,勉强糊口。”
“朝廷有明令,小摊小贩不收任何税银。”
“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帝老子高高在上,哪瞧得见底下小老百姓怎过活啊。”小商贩打包好食物递给赵白鱼,仔细打量他衣衫、气质和干净脸面,不由自主点头哈腰:“小郎君莫怪,小老儿不是怪天家和朝廷意思。圣上大发慈悲,开夜市鼓励通商,又免们小本经营税银,让们吃饱饭还有余钱存下来,们感激还来不及!”
赵白鱼温和笑:“不用紧张,不是什大人物。京都府内没人乱收税吗?”
。小赵大人既有大作为,何不放手让他去刀山火海里闯闯?”
杜工先想不明白,兀自叹气。
***
和东宫会谈不欢而散,赵白鱼于京都府漫无目地闲逛,从繁华市集到州桥,桥两边摆满小摊,而拱桥下面有载满粮食漕船经过,被设立在附近不远处场务拦下来索要过桥费。
赵白鱼在桥梁上观看公使收取商税,旁边小商贩询问:“小郎君,要不要尝点酒蟹、卤鸭?”
赵白鱼很尊敬陈师道,以前没有大儒愿意教他,只有有教无类陈师道对他视同仁,后来发现他早慧和神异便悉心教导,给予他长辈慈爱和关怀。
如果没有霍惊堂,或
小商贩犹豫下说道:“前几年五里场务,后来不知何故,骤然撤掉许多场务,便少许多杂税苛税名目。”
赵白鱼道谢,付钱后拿走食物,又到府内几座桥梁、渡口和水门观察,不知不觉踱步到御街处,遇到刚散值陈师道。
陈师道叫住他:“神思不属,可是心有疑虑?”
赵白鱼笑着说:“公事上遇到点小麻烦,不碍事。”
陈师道定定地看他,动鼻子嗅闻:“有酒有河鲜……是醉蟹?”
赵白鱼看去,却是个皮肤黝黑、四十左右男人,身前摆着两大长方柜,正打开最上面层,卤香味隐约可闻。
“这时节还有新鲜蟹?”
“小郎君没听过春蟹夏鲎?春蟹不如秋蟹肥美个头大,却有其独特风味,肉质最为鲜甜,从冰水刚融化河里捞出来,掰开壳就能生吃里头肉,又弹又鲜甜,如果倒进酒里头酿个两天夜再捞出来吃,既有肉鲜甜又有酒醇香,毫无生涩腥味。”
“给四只酒蟹和四两卤鸭。”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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