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铮迟疑:“五郎,今日是你加冠礼?”
赵白鱼神色淡淡:“与你同岁。”
赵钰铮结结巴巴:“哦,哦。”思忖片刻,从腰间摘下块羊脂玉塞到赵白鱼手里:“送给五郎加冠礼。”眼皮垂,瞥见他手里黄金面具,便反应过来似地说:“这面具和五郎你手里面具很是相像……是对吗?五郎想对都买?”
他犹豫下,将鎏金面具块儿放赵白鱼掌心:“抱歉,刚才没发现……还你。”
太子视线始终落在赵钰铮脸上,自然瞧得清赵钰铮眼底喜爱和不舍,更清楚赵钰铮如今对赵白鱼多加迁就,相处时总有些小心翼翼和讨好,便知赵钰铮是觉得当初李代桃僵愧对赵白鱼。
霍惊堂看两眼面具:“丑点事少。”
赵白鱼笑,买下这副鎏金面具便听小商贩说:“小郎君不如也把这副相配对鎏金面具块儿买下?”
小商贩拿出另副同样精致鎏金面具,造型有别于赵白鱼手里那副,不过合在起时,能变成个全新鎏金面具。
“街头闹市原来也有这般精妙造物。”
惊叹声从背后穿插而来,暗红色身影突如其来地掠过赵白鱼,拿过小商贩递来鎏金面具,余光瞥见赵白鱼当即转身:“五郎?”
夜市林立酒楼飞檐处挂满琳琅满目灯笼,微黄火光灯点照亮半个京都府,下方五步个小摊,摊贩们卖力揽客。
还不到夏天,前面桥头处早早便有人卖起冰镇酸梅汤、甘草冰雪凉水等冷饮,生意火爆,原是游人吃许多油腻食物就需要冷饮解渴。
赵白鱼路走来,品尝不下十种美食,倒不怕胃口小装不下,反正有胃口大霍惊堂帮忙收拾残局。
吃到桥头时,已觉口渴,便买两碗冰镇酸梅汤,浅尝口,先凉后甘甜,腌梅子煮过后香气格外浓郁,赵白鱼眯起眼睛。
古法熬制,用料丰富,碗满足。
但这事是他们私下作为,和赵钰铮无关。
何况赵钰铮自出世便体弱多病,概因昌平公主所为。
所谓母债子偿,说亏欠也该是赵白鱼亏欠良多才对。
赵钰铮小时候玉雪可爱,长大后骄矜高傲,是京都府里最耀眼朝阳,何曾见他这
是赵钰铮。
身着暗红深衣,头戴玉冠,怀里执枝桃花,鬓边簪花,貌若好女,容色姝丽。
深衣皂靴并非时下流行穿着,只有行加冠礼当日才会穿,而赵白鱼和赵钰铮同穿深衣,面面相对,显然缘分巧妙,竟选同个吉日举行加冠礼。
赵白鱼看向赵钰铮身后,赵家两个儿郎和当今太子都穿着便服紧随赵钰铮,而他们也都看到赵白鱼身上深衣,赵长风和赵三郎表明明显愣,尤其赵三郎似乎才意识到赵白鱼和赵钰铮同岁。
今日加冠,他却没有任何贺词和礼物,顿时手足无措。
“好喝。”
突然声喝彩:“好!”却是桥梁对岸杂耍演到绝妙处,看客禁不住叫好。
桥下有河舫经过,河舫里传出曼妙歌声,河两岸则有三三两两行人。
桥梁上有人卖灯笼、面具和桃枝、杏花枝等物品,赵白鱼经过时停下脚步,看中做工精致鎏金面具,拿下来在霍惊堂脸上比划。
“你说你当初戴个漂亮点面具,说你貌丑谣言怕是会换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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