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祖茂口气没喘上来,怒瞪阎三万:“你疯?往年每石两百文,你直接涨到七百文?你是哄抬市价,扰乱市场,漕司有权拿你是问!”
“可别,别给扣这大个帽子,做生意明码标价,爱买买,再过两天,你就是开出千文每石高价,不乐意卖还就不卖。阎三万没垄断,二没哄抬市价,就是想囤下来慢慢吃、慢慢卖,难不成不卖,官府还强逼卖?”
窦祖茂气急败坏,“咱们知根知底,您跟说句老实话,是不是赣商会馆要求你这干?你们是不是想对付赵白鱼?劝告你们,要闹要作也别拿籴粮来玩,江西赋税重地,赣粮更是养着全国两成人,有风吹草动,朝廷可都盯得死死。”
“窦大人不用吓唬们小老百姓,现在是赵白鱼不给赣商活路,赣商也不敢怎作对,顶多不和他做生意,如此罢。若是朝廷换个清官良吏来买粮草,那阎三万看在老百姓份上,必然是愿意卖。只是心和们小老百姓为难酷吏……便算,惹不起,们还躲不得?”
阎三万言罢,直说:“送客
赵白鱼:“和往年样,交由省内各府去采买就行。”
窦祖茂点头,领命去办差,往年是直接从府内商人手里买官粮就行,不用亲自登门,漕司衙门开,商人主动上门。
但今年漕司衙门大开,竟门可罗雀,连个鬼影都瞧不见,连续两三日如此,窦祖茂慌,赶紧登门拜访洪州府最大粮商阎三万。
敲开阎三万府门,撬不开他那张铁口,窦祖茂急如热锅蚂蚁,低声下气地问:“阎爷啊,您和咱们漕司府做十来年买卖,从不缺斤少两,也不哄抬粮价,送来官粮品质最好,冲着这份诚信,漕司府每年都优先购买你手里粮草,哪怕你每年涨个半个子儿,也不说什。可你今年突然变卦,滴米不卖,是个什意思?”
阎三万眼皮抬也不抬:“商人嘛,开门做生意,哪有把钱朝外面推道理?只是今年收成不好,粮食难收……”
罢市,且看他会如何!”
陈罗乌克制着情绪,昌平公主果然和三爷样,都选择从籴粮此处入手。
“前朝长安尉借官府采办,恶意打压市价,低价收购商人手里货物,致使商人血本无归,家破人亡。更有粮商因交不出官府要求五百斤糯米而自尽,引起众怒,全城商人联合罢市,逼得前朝隆武帝处死长安尉,修改官府采办律法。”
赣商闻言,已是摩拳擦掌,难掩激动。
女官以袖掩唇:“诸位,还待开春,好戏开锣。”
原是要涨价。
窦祖茂缓和脸色:“直说吧,是要涨多少?”
阎三万缓缓比出个手势,窦祖茂此时还很平静:“每石涨七十文?”
这涨价不高,完全能接受。
阎三万开口:“是每石七百文。”
***
除夕至元宵假期眨眼即逝,赵白鱼休息期间,不忘和京都通信,至二月二龙抬头时,京都那头传来消息是良策落实,不由长舒口气。
与此同时,朝廷交给江西漕司使今年籴粮岁额也下来。
去岁粮食丰收,加上分担淮南免税带来负担,今年比去年多七十万石,拢共是百九十万石官粮。
窦祖茂就此事询问:“大人可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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