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你怎穿成这样?”
赵白鱼揣着手笑说:“本来要见昌平公主但被拒,可惜这身特意设计过装扮。”其实没多惋惜,见公主事,不急于时。“先换身装扮,去赣商会馆。”
等他再出来,却是身皂色衣衫,看着和平常没多大区别,但是给砚冰种赵白鱼很落魄感觉,瞬间就让他心疼。
“怎回事?”
衣衫齐整,布料顺滑,头发丝不苟,愣是觉得他憔悴落魄。
真普通人忙着艰难地生活,哪有空天天闹?
粮商闭市,赵白鱼第二天就做主开粮仓,保证府内百姓基本供需。
当时窦祖茂等人愕然样子让赵白鱼想起来都觉得好笑,许是膏腴之地住久,忘记府粮仓作用就在于此。
赵白鱼:“不过舆情被炒大,两江官吏联名参奏,朝廷意思意思派遣钦差查,还是得解决事端,天天开粮仓也不是个办法。”
砚冰:“那您现在?”
万。”砚冰愁眉苦脸:“不过粮商罢市,漕司衙门门口聚集人越来越多,舆情传遍大江南北,快把您之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青天之名毁个干净。”
“别真把老百姓都当成愚民。”
“可是……”砚冰咕哝道:“能被轻易煽动,堵衙门口骂您贪,,g酷吏,能多聪明?”
那些话难听得他都听不下去,替五郎气得不行。
“嗯?”赵白鱼挺惊讶:“你看得出有人煽动?”
砚冰忽然发现古怪:“这衣衫是五郎昨天穿过?您昨天到衙门门口劝说百姓冷静,叫藏在人群里朝您扔臭鸡蛋,记得就砸衣摆这里……看,还能瞧出痕迹。”
然后他就发现这身衣服褶皱痕迹非常明显,衣领、袖口等细节处颇为凌乱,再看五郎脸,眼下多团青黑,眼里无光,唇色苍白,这就是导致他觉得五郎憔悴原因。
砚冰灵光乍现,瞬间然:“懂。”
对视眼,两人相偕前去赣商会馆,说拜见陈罗乌话,被晾在前厅足有两个时辰,陈罗乌才姗姗来迟。
“不知赵漕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陈罗乌进来就拱手说道:“商人铜臭腌臜地
赵白鱼起身,转几个圈,宽袖长摆旋飞,有种砚冰说不出来韵味,就是心脏跳得有点快。
“今日如何?”
“过于漂亮。”砚冰老实说,“说不上来,也不是姑娘家漂亮,就是那种很——”
“很脆弱?很无害?”
“对对!”砚冰连连点头:“还有种很憔悴感觉。”然后他就发现赵白鱼今天穿着身白色长衫,腰间被勒出劲瘦痕迹,连绑头发丝带也是纯白色,不过仔细看能发现袖口、领口等隐蔽处藏有暗纹。
砚冰瞪眼:“那明显!”
“是小瞧砚冰,抱歉抱歉。”赵白鱼失笑,“既然看得出是被煽动,怎没发现这几天堵在衙门口面孔来来回回就那些?”
砚冰脑子转:“都是收钱来闹事?”
雇人扮普通民众聚众示威,刻意制造舆情,自古至今都是屡试不爽套路。
“确也有被煽动人,多数在第二天就能头脑冷静下来,不是他们读多少书,可能大字不识,也不是见多识广聪慧过人,而是小老百姓们生存智慧,他们对危险有着远比很多读书人、大官小吏更敏锐洞察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