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实不相瞒,小弟运气向还挺好,否则怎会遇到几位义薄云天老哥?”
几个潮商摆手笑,赵白鱼便敬酒三杯,下子拉进距离,聊得差不多,他开门见山问:“你们刚才说什画舫?扬州?平老板确是风雅之人,从扬州来画舫,得花多少银子?不是真怜香惜玉人,干不出来这事儿。”
其中个潮商轻蔑笑,压低声音说道:“干尽是缺德事儿!”
“怎说?”
潮商左右环顾,同他说道:“知道老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吗?”
赵白鱼:“私下问访这套,除非连行踪都藏起来不让人知道。半遮半掩,行事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能问出个鬼来。来好些天,好像还在原地打转,得想个办法帮帮他。”
暗卫:“怎做?”
赵白鱼:“想想。”
思索间听到身后几个男人谈天说地,言语里都是心照不宣:“……赣江新来三条画舫,听说是平老板花大价钱从扬州那儿请来。”
“平老板好大手笔!”
然是赵重锦:“钦差谁也没见,反而召见个盐铁判官?嘶——钦差身份只高不低,二三品大员……要是赵重锦以前上差,要是他恩师,召他问清案子。不过,还有另种可能。”
赵重锦已经在诸皇子中站队,钦差是某个皇子?
他记得赵重锦是太子伴读……钦差是太子?
不可能。
赵白鱼立即否决,元狩帝好不容易收拾太子扎根在淮南势力,哪有转头就给他个两江道理?
赵白鱼点头,所谓车船店脚牙即五种职业,想谋财害命相当容易,尤其牙商,被普遍认为是凭口三寸不烂之舌干缺德黑心肝坏事。
潮商:“如果钦差有眼,就该绞洪州府牙商!”
赵白鱼帮忙倒酒:“您细说。”
潮商:“你以为请扬州歌妓是来享福?恰恰相反,是让她们来调1教瘦马。牙商牙商,张嘴就能挣钱,
赵白鱼起身朝里头走去,摘下斗笠,拱手说道:“几位是在说咱们两江最大牙商平博典,平老板?”
几人衣着还挺光鲜,眼能看出他们外地商人身份。
“你是?”
“小姓赵,祖籍京都,听说江西富甲天下,赣江里流都是黄金,在下就变卖家产到这里寻找发财机会,奈何时运不济,十进赣商会馆还是找不到做生意机会。经人说,天下南来北往商人如果到洪州,寻不到门路就去牙行,要是面子够大,找牙商平老板出面说两句,什生意都能搞定——唉,这不是四处寻门路,想认识平老板吗?”
几个商人说他们是广东来潮商,挺好心地提醒:“平老板爱花眠柳宿,你到府内青楼花船找,运气好就能碰到他。”
不是太子,自然排除五皇子,就剩下元狩帝曾属意他为储君人选六皇子,刚好去年回京,朝廷里尚且站不稳脚跟,多是时间外派出京,还能借此巩固势力。
越往深处想,赵白鱼心里就越笃定。
“钦差最近有什动静?”
赵白鱼瞥见人群里有不少人监视着旅店,见赵重锦出来,便都回去通风报信。
“山黔和管文滨都来访问过,但被拒见。钦差派出几波人去民间调查,还有人到码头问访,都是无功而返,至于钦差本人还没见他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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