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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州知府衙门门口鸣冤鼓大早被敲响,将睡得正香管文滨震下榻,形色匆匆跑来开堂,此时门口已经汇聚群看热闹百姓。
啪!
管文滨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杨氏呈上状纸,管文滨看完状纸吓得个激灵,连忙使眼色让师爷来看。师爷目十行看完,心中震惊。
“眼下钦差在洪州,府内官最怕在这节骨眼横生枝节,轻易不敢屈打成招,但官官相卫,山黔还在洪州,有可能向洪州知府施压。你现在是戴罪之身,翻案之前,还得回牢里,而牢狱有无数种能让人悄无声息死去,仵作还验不出来法子。”
杨氏:“民妇怕吗?在牢里头两年不肯认罪,他们夹手指、用棍子打断腿骨,抽打嘴巴……大人,您听过压麻袋吗?”
赵白鱼点头。
他在京都府衙门待过,当然知道这是狱卒首选杀人灭口法子,在犯人身上压麻袋,限制呼吸,通常两三个时辰就让人犯在睡梦中气息断绝,压根验不出点外伤。
“被压过麻袋,也险些淹死在盐井里,九死生到现在,还活着,老天也要还公道!”
难。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关大狱两年,后遣至盐井劳作,为沉冤昭雪而苟延残喘至今。
白骨沉冤五载,黄金买转乾坤,盐池暗涌窦娥血,可见天理昭昭?
状纸不到两百,字字泣血。
杨氏屡次掩面痛哭,暗卫难掩愤慨,倒是教书先生颇为平静,手稳,下笔颤不颤,行云流水地写完诉状,无需更改或誊写就能用。
赵白鱼把状纸递给她:“如果你愿意相信,会竭尽所能,为你平反昭雪。”
管文滨思索没会儿就抓起惊堂木拍下去:“大胆犯妇,私逃出狱,还敢告假状、搅乱公堂?来呀,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关进牢里,择日发回吉州!”
“慢。”师爷赶紧拉住管文滨,在他耳边絮絮几句:“大人莫忘钦差微服私访,说不定就在堂下围观人群里。”
吓得管文滨抬头就看向围观人群,发现还真有好几个器宇轩昂、面色冰冷,怎看怎像钦差人,顿时急出头冷汗:“不打,不打。”嗓音压低,询问师爷:“没记错话,这案子是前吉州知府、现任江西提刑使唐提刑,还有前任提刑使
杨氏笑着哭。
赵白鱼、暗卫和教书先生三人都沉默地走出院子,送教书先生回家时,特地问他名姓。
教书先生摆手:“无名人氏,问来做甚?顺手帮个忙罢。”
暗卫目送教书先生身影消失在绿树白墙后,嘀咕句:“真这热心肠?”
“许是公道自在人心。”赵白鱼叮嘱如果杨氏入狱,则让他随身保护。“人被逼到死路,什都干得出来,不能让人真死在牢狱里。”
杨氏:“民妇身无长物,孑然身,何惧信任落空?”
赵白鱼:“你且去敲洪州知府衙门鸣冤鼓,递上状纸,之后无论如何问话,你沉默以对就行。”
杨氏:“奉命惟谨。”
赵白鱼:“自古断案定谳势必私刑逼供,你怕不怕?”
杨氏有着九死不悔坚定和平静:“如果怕,早在被诬入狱时就该当头撞死,来个血溅公堂,拷问拷问那帮贪,,g污吏良心!也问问神佛,为何天道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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