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眸光冰冷,毫不动容地走向下个。
“胡和宜。”
胡和宜昂首挺胸颇是不服,因为来之前不肯跪下而被打断条腿,此时背脊挺得再直也是歪。
“采石场三百十五条人命是人所为,和昌平公主无关!”
“官府账簿里还登记着采石场在李得寿名下,当日李得寿也在场,你撇得清吗?”
水宏朗不肯认罪,笃定他和赣商没有关系,杨氏案子更与他无关,山黔杀管文滨时,他虽然是旁观者,但是是被骗过去,也想过劝阻,可山黔等人不听罢。
“顶多是见死不救,知情不报,可罪不至死!”
赵白鱼拿出王月明给他账簿,条条读出水宏朗这些年贪污受贿数目。
还没读完,水宏朗脊梁骨便塌下去,上半身直接伏在地上,软得没法动。
“这就听不下去?你也心虚,也知道自己贪钱够你砍十个脑袋?”赵白鱼冷哼,在水宏朗哆哆嗦嗦扯住他衣摆求情时,脚将人踢开,走到瑟瑟发抖唐提刑身边。
颊抽搐,做不惧死大丈夫姿态。
“山黔,你可认罪?”
“成王败寇,山黔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就杀!”
赵白鱼俯身盯着山黔:“你所犯下罪足够抄家灭族——”
山黔脸色变,恶狠狠地瞪着赵白鱼:“和亲族无关!也是断案谳狱好手,自知所犯罪行根本不祸及家人,你少唬!”
“大人有所不知,概因本官恋慕昌平殿下已久,那李得寿拿采石场会牵连殿下为借口欺骗于,等将人杀光才发现上当。大丈夫人做事人当,本官既然犯下滔天大罪,该杀该剐,悉听尊便,但与旁人无关便是无关,大人莫挟私报复,冤枉无辜。”
“你不怕连累家眷?”
胡和宜闭眼:“在这官场混二十年,说手里没点不干净,谁能相信?都不信!官场里上行下贿,钱银往来,本就是稀松平常事,连陛下都不敢要求个至清至
没等他问话,唐提刑两眼翻,自己先吓晕。
赵白鱼:“贪赃枉法,故入人罪,官商勾结,错杀善良,糊涂昏庸,做提刑做到你这份上,江西省冤情怕不是比赣江里泥沙还多!本官不缺你这状,杀事!”
旁边有三名师爷写供状,其中人抬头看眼唐提刑,没多话,思虑几息便飞速下笔,很快完成篇唐提刑罪状。
衙役拿着罪状,拉着唐提刑拇指画押。
接下来是广东帅使、曾经江西提刑使,自知事情败露,脸色灰败,也不挣扎,摘下官帽、脱掉官袍,露出斑白两鬓,颤颤巍巍地磕头说道:“罪臣错判吉州盐井冤案,甘愿认罪伏法。”
“是主审官,说能就能,说无罪他们才能免于追责!要说出你和昌平公主勾结谋害无辜或是贪污贿赂罪证,本官保你家人无恙,要负隅顽抗,等着你三代九族陪你块上刑场,到地府阎王那儿告赵白鱼状,反正本官不缺你这状!”
山黔怒视赵白鱼,后者冷酷眼神没有丝毫动容,冷得他心理防线节节溃败。
“好,写,罪人承担,你要是敢食言而肥,便是做鬼也会爬回阳间要你命!”
赵白鱼:“来人,笔墨伺候。”
审完个山黔,便是水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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