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赵白鱼翻身上马,霍惊堂才回应霍昭汶:“等回京都,自会向陛下请罪。”
言下之意,无诏擅离,可是不小罪。
霍昭汶意思下关怀两句,来回看着赵白鱼和霍惊堂这对可怜夫夫,个免不生死场走遭,个擅离边境也免不责难,在父皇雷霆震怒之时无视朝廷法规,说不定会被怀疑霍惊堂有造反之心,二人同被清算。
情真意切,同甘共苦是真,为情所困而犯糊涂也是真。
霍昭汶内心惋惜,却没有开口帮助意思。
为赶路,日夜兼程,连千里马都有轮换休息时候,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过来,拥抱着赵白鱼时仍头痛欲裂,此时终于能休息。
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赵白鱼忽地睁开眼,定定地落在虚空处。
他睡不着。
霍惊堂在战场上将近年,身上檀香味似乎被血腥味冲淡,赵白鱼鼻腔处仿佛能闻到铁锈腥味,将他下子拉回到血水汩汩记忆里,难以成眠。
***
别来,结果还是被算计来两江。心存侥幸,也许你懂明哲保身道理,任钦差赴淮南,你就能聪明全身而退……”
“是还不够解你。内情如何,实际不清楚,当时退得太快,是离开西北军时,祖父告诉详情。”
“原来是这样。”
霍惊堂反复强调两江官场复杂,始终反对他过来,耳提命面要他小心谨慎地提防着两江官场和元狩帝,已然是提醒。
只是他当时不以为意。
“出发!”
队伍所有人都是便衣出行,缓缓穿过没多少人街道出城,日出时阳光洒落城墙树梢,为其披上层金黄色盔甲,沉默无声地凝视着这支远行队伍。
即将进入官道时,瞧见乌泱泱人群聚集在官道上,人山人海,仿佛全洪州府人都跑这儿来赶集。
霍昭汶:“怎回事?”言罢令人前去探路。
探路人很快回来:“启禀上差,前方
连续四道急诏下来,没有给任何人拖延机会,霍昭汶迅速备好车马,挑个晴天便出发。
车马蜿蜒,赵白鱼等人加上霍昭汶身边暗卫还有同样被召回昌平公主,拢共三十来人。
而荆北营兵已经退离洪州。
骑在高头大马上霍昭汶猛地扭头瞪着陪同赵白鱼出来霍惊堂,在对方经过时突然开口叫住他:“堂兄不该在西北吗?”
瞥眼赵白鱼,霍昭汶然:“是为赵大人而来。”话锋转,接着询问:“镇军之将无诏不得擅离边境,堂兄到两江是父皇恩准吗?”
“等两江大案,找机会解决昌平,你辞官,交还兵权,当对闲散夫妻,去大漠,去远离庙堂江湖,去深山老林隐居……哪里都行,小郎在身边就行。”霍惊堂笑笑,温柔到极致地说:“如果路见不平,遇到草菅人命狗官,也不用怕无权过问,向陛下求道旨意便成。”
赵白鱼弯起眉眼,好像也在畅想着那样未来。
霍惊堂没敢放松警惕,即使赵白鱼不再要求昌平偿命,仿佛被劝服般,他知道小郎聪明通透,却也固执己见,认定某些事情便定会坚持到底。
赵白鱼好像很累,倒在霍惊堂怀里入睡。
霍惊堂把他抱上睡榻,嗅闻着赵白鱼身上温和气息,也跟着阖上双眼陷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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