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还得统筹两江大案,好应対父皇和朝臣询问,先告退。”
“你觉得皇兄心里储君是谁?”昌平突然开口。
霍昭汶心里不耐烦爬上眉头,“储君早就定下来,姑姑别不是两江待久闭塞至此,待回京后,且去东宫见见大景储君。”
昌平露出诡异笑:“是真定下来还是另有打算?太子平庸,中宫不受宠,皇兄心里真没别盘算?”
霍昭汶冷冷地看向她:“姑姑,擅自揣摩圣意是要掉脑袋。”
“两江大案本就是为霍惊堂造势,千方百计,棋差招,谁都没想到赵白鱼会刀斩三百官,更没料到霍惊堂会为个男妻从西北赶回来,抛下大军、抛下皇命,无诏擅离,罪行可大可小……可惜西北还有个崔国公镇守,可惜大夏投降,时机不好,若因此打败仗——哼!霍惊堂身世和皇兄打算,估计霍惊堂心知肚明,才敢有恃无恐地撇下大军,悄无声息地跑到江南,毫不掩饰他想杀意图。”
昌平心越慌越镇定,胆子就越大。
“刚才杀人难不成是霍惊堂派来?是赵白鱼撺掇吗?他刚才笑是什意思?大夏来使为什也出现在房间门口?霍昭汶是不是怀疑什?”
赵白鱼白天那番话吓到昌平。
対方敢杀三百官,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那些脑袋挂在她公主府门口,还有什是他做不出?
国公府。
好算计,实在是盘网打尽好算计。
崔清茹当年和皇兄情投意合,她还凑趣儿地喊过两声嫂嫂,但八皇兄也喜欢她,千辛万苦请旨求来女子却被弃之敝履,不仅宠妾灭妻,还纵容后宅和妾生子同谋害霍惊堂——
“想来是珠胎暗结!皇兄倒真是为之计深远。”
昌平冷笑不已,心阵阵发寒,她自诩是恶人,也算恶得坦荡,倒是她皇兄冷心冷肺连亲儿子都能当棋子祭天。
昌平不怕死般说:“你和郑国公府都自以为会是最后赢家,因为皇兄表现出来対你栽培和看重。可是为什早不栽培晚不栽培,偏偏选择霍惊堂交还兵权之后表现出看重?既然看重你,为什毫不犹豫地牺牲老三,还将你们郑国公府多年经营势力都斩得七七1八八?”
霍昭汶表情出现丝异样,但是仍然心存疑虑。
昌平笑容艳丽灿烂:“你猜霍惊堂既是靖王之子,又名声,bao虐,为何还能深受陛下重用?莫忘,老四当年不过替靖王说句好
他敢冤枉她通敌卖国,难道不会故意误导霍昭汶?依霍惊堂対赵白鱼看重,后者吹吹枕旁风,焉知不会犯糊涂?
昌平握紧掌心,又次彻夜难眠。
***
第二日按时启程,和大夏来使前后赶路。
途中昌平喊霍昭汶到她马车旁聊天,霍昭汶以为她是说正事,结果东拉西扯堆有没,便觉不耐烦。
“现在才发现,倒也不算晚。”
话是这说,但昌平仍然通体发寒。
猜测没错话,赵白鱼很可能死不,就算她逃过这次两江大案死劫,往后霍惊堂登基,日子也绝対好过不到哪去。
霍昭汶也知道她在两江干那些阴私,登基后估计也会找个由头杀她。
皇兄不喜中宫,太子才能平庸,没有霍惊堂也轮不到太子坐那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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