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愕达木转身就对蒙天纵说:“禀知府大人,记得大景律法明确规定大景子民不得与异族成亲!若私自成亲则男女刺字,财产充公,并令和离,再问罪家人,轻则打板子重则流放。”
蒙天纵连连点头:“确实明令禁止。你以为是成人之美,殊不知害两个家庭。”
大景不同于前朝,确禁止与异族通婚,为此以身作则,拒绝公主和亲。
“异族指是非大景子民,而非蕃族。蕃族亦有生户、熟户之分,熟户者,为大景子民,非异族,可通婚。”
不过他还是说道:“他这边是有理,本府只能判他无罪释放,至于那小尼姑,既然是他赎还,如何处置便是他事。”
言罢就准备放人回家。
愕达木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小尼姑还俗便能嫁人,向你求纳她为妾,知府大人就做个见证吧。”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威胁:“外乡人,别不识趣。若不交出小尼姑……不会对你怎样,但她情郎和她情郎父母可就说不好。他们都是蕃族生户,不归大景朝廷管,纵是皇帝也不能插手。”
赵白鱼面露诧异:“原来将军您做这多事就是为娶她?您早说啊!您是世族,那若善姑娘要是跟您便有辈子享之不尽荣华富贵,可是……唉!刚把她嫁出去。您不早说?这不是阻人前程吗?唉。”
愕达木和蒙天纵同时惊讶,“你才把人赎还就立刻嫁出去?”
家小尼姑婚事,不是嫌自己太闲吗?”
愕达木根本不信神佛,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理,反正先骂就对。
“强词夺理!蒙大人别被骗,蕃族佛教根本没有赎还说。”
赵白鱼:“你蕃族佛教当年还是从中原传过去,怎不认祖宗?”
蒙天纵个头两个大,找来师爷问赵白鱼赎还之说是否有理。
愕达木抓住把柄说道:“你没说错,可索桑吉还是个生户,是异族!”
“现在不是。”霍惊堂主动开口,拿出封书信,“这是都虞侯崔小将军亲笔,根据索桑吉十年军功予以户籍和封赏。”
“快拿上来看看。”蒙天纵拿过信件和师爷看完,二人商讨番,确认信件上盖印确实出自鄜延军将领,便缓和脸色说道:“既是崔小将军吩咐,本府择日便落实索桑吉入户手续。那小尼姑被赎还便是俗家人,嫁娶任意,索桑吉是熟户,自可与大景人通婚,并不犯法。”
愕达木
“啊,郎有情妾有意,干柴烈火,迫不及待,想拦也拦不住。”
“你!”愕达木气得直翻白眼。
这时却有个下属到他旁边耳语几句,愕达木转怒为喜:“你说你把那尼姑嫁给谁?”
“说是她情郎,叫索什?”
“索桑吉?”
师爷小声说:“他说没错,按理确实能赎还。那小尼姑当初是发誓绝不还俗,她就不能还俗,但要是有人赎还,连愕元帅也不能说什,遑论西北蕃族各个首领。”
蒙天纵没想要小尼姑命,不允许其还俗概因对方于佛前和各世族前发过誓,也怕判她还俗惹怒蕃族,可是当有条完美解决办法出现在面前,他还是心生不满。
不管赵白鱼赎还尼姑是准备当暖床,还是成人之美,都叫他心里不得劲。
玩尼姑?娶尼姑?
有伤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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