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地男儿，刀砍斧凿都没掉过泪，眼下哭得跟天塌下来似
，五皇子瞧着还挺心酸，不知道怎
安慰才好，便朝霍惊堂那儿挪动，示意他能不能过去劝两句。
霍惊堂冷淡地瞟
眼，像在说‘傻逼’，背过身、揣着手，当没看见。
五皇子见状不由瞪眼，“冷血！”
狠狠地揉
把脸，晋王红着眼问大太监：“
母妃她，她遗体在哪？”
大太监低头：“陛下带走。”
“贵妃昨天服毒自尽……和陛下无关！陛下还特意叮嘱旁人好好看着贵妃，莫叫她寻短见，原本好好，也不知是什时候就趁人不备吞毒.药，实在是没人预料到。”
晋王魂不守舍，凶狠地瞪着大太监咬牙切齿：“你撒谎！母妃最瞧不起自裁人，视为软弱无能，绝不可能寻短见！是不是——是不是皇帝命你们杀她？”
“不是不是，晋王殿下您冷静些，娘娘好歹是国贵妃、将门之女，是陪陛下近三十年并为他生儿育女人，那是非般情分。便是得知当年靖王求娶崔家姑娘是贵妃从中作梗，陛下也真想要贵妃命，是贵妃自己想不开——”
大太监猛地捂住嘴，忍不住又狠狠自扇巴掌。
今日隔三差五说错话，怎回事？
嘴瞎胡说！没有事，贵妃娘娘好得很，正在西郊呢，几位殿下千万别信老奴，老奴就是说糊涂才说胡话。”
没人信他喋喋不休，晋王失魂落魄，骤然双眼通红地冲上去掐住大太监脖子怒问：“母妃在哪？说！”
大太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五皇子想掰开他手奈何敌不过从军多年晋王力气，只好大喊：“你快把他掐死，还能问出什来！”
晋王着魔般根本不听劝，还是霍惊堂在他肩膀和手臂麻穴点两下才松开，大太监脱险当即屁滚尿流地爬到霍惊堂身后，边摆手边咳嗽。
“咳咳……不，老奴真不能咳……不能说！说，老奴性命不保，没法儿跟陛下交代。”
“他还是个人吗！”晋王猛然爆发，面目狰狞：“母妃从他还是东宫便嫁过来，带着郑国公府心意辅佐他登基，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主持后宫中馈，尽心尽力，从无怨言，就为当初崔清茹被靖王抢走、就为你——”他愤怒憎恨地指着霍惊堂，“就可以把母妃还有
霍惊堂眼神动，瞥过来。
五皇子也观察着他脸色，时惴惴不安。
“陛下昨天说什？”晋王捏紧拳头，身上能见青筋地方都露出来，俨然是情绪压抑到极致模样。“说！！”
大太监结结巴巴：“陛下让、让贵妃去西郊祭天，贵妃不愿去，陛下就说当年些事，可能刺激到贵妃所以就——就时想不开。”
晋王踉跄数步，摔倒在地，忽然抱头呜咽。
晋王鸷狠狼戾地说：“你不说，孤当下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大太监惊，连忙祈求霍惊堂保护他。
但霍惊堂只垂眸把玩着佛珠：“那是他亲娘，要是护你，指不定他连也敢杀。反正这事儿瞒不住，迟早被知道，陛下不在，你说又何妨？”
大太监面色颓然，知道今日不说明白是过不这关，可说清楚，日后在陛下那儿也难交代。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晚刻遭殃便晚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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