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院亦是跪下直言劝谏:“武死战文死谏,臣本该战死沙场,为国效命,得陛下怜悯体恤,入二府、掌天下兵权,而福禄双全,免死沙场,如今便当回死谏文臣,劝陛下收回立储成命,另择新君!”
元狩帝:“住口!”他拿出宝剑疾步上前,扔到卢知院跟前恶狠狠道:“说得好听,不如当下便以死明志,说不得朕看在你这条命份上当真放弃立储打算!”
陈师道赶紧跪地劝谏:“陛下爱子之心,老臣深有同感。老臣老来得子,孩子他娘过不生死关,打小便是抱在怀里、扛在肩上养大。不怕陛下笑话,老臣那孩子尿布还是换,老臣还会缝开裆裤——”
说到此处笑声,也让元狩帝愤怒情绪和缓许多。
霍惊堂两三岁时正是狗憎人嫌年纪,被送进宫来,
给他人,纵容他结交朋党,调转过头来对付朕?哼,京都府佛塔都倒,再跑百颗佛骨舍利,也不能改变朕决定。所谓不祥征兆在朕真龙天威下皆能逢凶化吉,迎刃而解!”
元狩帝意孤行,镇压民间舆情,但宫内采办和礼部操办大典过程屡遇怪事,不是准备好玉圭莫名其妙碎成块状,便是大兴土木工程遭到破坏,好不容易压下去舆情再次沸腾。
谣言琐碎,不成体统,拦不住元狩帝独断专行,但还是在他心头增添些许阴霾。
元狩帝私下令暗卫着手调查背后究竟谁在搞事情,不出三日,名单放进文德殿桌案上。
高同知、卢知院、陈师道、赵伯雍……全是信赖有加能臣宰相,联合起来忤逆他这个皇帝!
元狩帝把人都喊进宫来,盯着他们眼睛,把名单扔到他们脸上呵斥:“堂堂肱骨重臣学乡野神棍耍这些愚弄人心手段像什样子?既想参与立储,又不愿意像御史大夫那般直谏,便使些让人添堵小心思,能改变什?三司两府宰相们,朕品大员二品大员,还有三朝元老陈师道,朕陈太师,朕以为你不会让私情越过公事,可你看看你现在……不就是怕子鹓登基委屈赵白鱼?那相国寺佛骨舍利是你做出来戏?你不知道朕不信佛吗?”
环顾底下圈人,元狩帝难掩失望:“朕失望不只是因为你们联手起来忤逆朕,更失望于你们使出来手段,装神弄鬼,愚弄民情,缩头缩尾,敷衍事还好谀恶直!”
高同知等人拱手道:“陛下息怒。”
元狩帝:“封后和立储大典照旧,谁敢再搞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小动作,别怪朕不念旧情。府内若有谣言,查到源头,亦不姑息。诸卿如有心插手立储,大可死谏到底,往垂拱殿前撞,或在朕跟前抹脖子,比散播谣言歪门邪道好用!”
高同知撩开官袍跪地直言劝谏:“陛下,崔氏与陛下年少情深,更是为救陛下而死,另外为其捏造个身份、还其名分,追封为后,不是不可,但立储事关国体,兹事体大,更别说皇室血脉慎之又慎,不能轻易混淆。临安郡王当三十年靖王嫡子,而靖王乱臣贼子之心,人尽皆知,难保天下人不会质疑临安郡王血统,不会怀疑是靖王刻意混淆皇室血脉,就怕日后有乱臣逆党以此为借口,挥兵直上京都府,扰得社稷动荡、朝堂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才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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