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产生种天崩地塌错觉,康王赶紧把赵白鱼拉上来,番关怀后,脚把小舟踢远,指着还没爬上来霍惊堂认真劝说:“听十叔话,千万别学他。”拉着人就走,还深有感触:“果然是近墨者黑,要不五郎留在王府里住段时间?或是去你十婶那儿,他府里有许多有趣玩意儿,会玩会吃,住过高府人都不想走……”
赵白鱼嘴角含笑,边听着,边悄悄回头看去,霍惊堂神色恹恹,像被霜打茄子百无聊赖地跟在后头,毫不在意康王诋毁,忽地抬眼望来,抓住赵白鱼视线便张着口型无声说道:“唠里唠叨,王婆卖瓜。”
赵白鱼怕笑出声伤康王心,于是赶紧转过头。
康王没带他们去塔楼,而是领到另处较为僻静水榭楼台,高都知在门口等着他们。门推开,里头丝竹歌乐传至耳际,率先映入眼帘是满堂秋菊,如镀层黄金,照得满室生辉。
踏上楼梯,进入楼台之上,菊花品种繁多,不而足。
赵白鱼啧声,刚抬头便有股凉风迎面吹来,浑身舒坦绵软,恰巧他也有些饿,但瞧眼小舟离岸边有些距离,突然就不想动。
于是躺回去。
迟迟不见两人康王寻到此处,远远瞧见小舟就大声喊:“你们搁那小舟上做什呢?耽搁那久,赏菊宴已经开场到半!”
赵白鱼轻踹霍惊堂:“喊你呢。”
霍惊堂用点内力把话送到岸边:“和小郎都出点事,被困此处,你快来搭救。”语气还有点急。
生,延年益寿。
赵白鱼趴在小舟上,手背撑着下巴,眯起眼,今日阳光明媚而不刺眼,湖上微风轻拂,熏得人神怡心醉。
霍惊堂仰面躺在小舟另头闭目养神,懒洋洋,谁也不想说话。
但听阵咕咕轻响,赵白鱼睁开眼,侧耳倾听,发现是霍惊堂肚子在叫,于是踢踢他小腿:“你饿?”
霍惊堂言简意赅:“嗯。”
高都知折下朵墨菊簪于赵白鱼鬓边:“方才便想说,重阳佳节怎能不簪花?彩笔赋诗,绿发簪花,少年行乐。”瞧瞧,满意地笑。“今早请酒楼里厨子过府做烂蒸羊羔和秋蟹,刚上桌,还冒着热气。”
“多有叨扰,万望见谅。”赵白鱼说着客气话,脚步没停。
但康王听着就舒坦。
霍惊堂随手拍下康王
康王有点怀疑,还是令人划过去将两人小舟拖到岸边,发现动不动便急问他们怎回事,是中暑还是中毒。
便听霍惊堂气若游丝地回应:“饿。”
康王愣住,下意识看向小舟上船桨,顿时明白过来,更是目瞪口呆:“子鹓便算,他没得救,可五郎你怎也跟着学他这混不吝模样?”
他十分痛心,霁月光风赵白鱼怎能被霍惊堂同化?
若被同化,他以后怎逢人就说赵白鱼和他师出同门,还怎蹭着赵白鱼名声从那些油盐不进文人大家手里收到藏而不卖图?
早膳没用便奔去市集吃早饭,之后在茶楼消耗个时辰喝不少茶,茶助消化,且霍惊堂本就食量大、容易饿体质,这会儿饿倒也正常。
“回岸上吃饭去。”
霍惊堂躺尸:“不想动。”
赵白鱼:“你想饿死不成?”
霍惊堂不为所动:“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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