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惊堂手在赵白鱼腰腹处徘徊,闻言便似闲聊般继续问:“小郎打算赴宴?”
赵白鱼眉头紧皱,左手越过霍惊堂肩膀紧紧攥住浴桶边缘,指尖泛白,低低回道:“邀几年,再拒绝就不礼貌。”
霍惊堂:“前嫌尽弃还是走个过场?”
赵白鱼抿紧唇,不想回应,可霍惊堂见他不说便凑上来亲着他嘴角,动作随之逗弄着,跟逗着猫儿似,有下没下,特别磨人。
“烦不烦!”赵白鱼突然爆发,两手成拳砸向霍惊堂肩膀,顺势起身,就准备踹开烦死人狗逼玩意儿直接走人。“自个儿玩去唔——!”
霍惊堂虽说训练时严厉认真,其实很少惩罚,以他这懒散性格必然是少管桩事是桩,要不是元狩帝时常令人盯着,说不定点个卯就自顾自地跑回来。
能让他主动罚人,肯定是对方触及他底线。
“怎?”
“皇子间争斗,耍心机玩手段是家常便饭,但小小年纪就不择手段往死里坑,不赶紧矫正回来难免歪成残,bao不仁性子。这帮小子,不求他们日后能出个盛世明君,当个仁义之君,既能以身作则,又能体恤他人之苦便可。”
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霍惊堂装不住他冷静自若皮,重重地、轻蔑地、异常不开心地嗤声:“烦!”
泣。
***
晚间,霍惊堂从宫里回来。
自他拒绝储君位子,又认回大皇子身份,和元狩帝父子关系缓和到最纯粹、最佳状态。
但元狩帝就是喜欢将人事物都利益化最大性格,说白也有见不得霍惊堂成日游手好闲浪荡子模样,便叫他入宫教皇子们武功、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等等,西北战神亲自教学当然是名师出高徒。
霍惊堂握住他腰拽回去,背靠浴桶,琉璃色菩萨眼盛着懒散凶狠,像个堕佛,蛊惑得恼怒赵白鱼心软下来,凑过去用嘴唇点点他下巴和喉结。
霎时水花飞溅,雾气缭绕,灯火明灭,屋外家仆捧
翻个身,朝赵白鱼伸手,霍惊堂风骚地说:“小郎君快来安慰疲惫身心。”
赵白鱼走过去,巴掌往他后背拍,老话常谈:“做个正经人。”倒也任他握住手,带着弯腰低头,水汽氤氲眼睛,唇舌被堵住,蓦地天旋地转直接被拽进浴桶里,水花四溅,衣服湿大半,漂浮在水面上。
水面摇摇晃晃,赵白鱼眯着眼,玉簪滑落,本就松散发髻瞬披落肩膀,发尾湿透,亦随外衫漂浮。
霍惊堂轻笑着,“小郎傍晚时见赵夫人?”
赵白鱼鼻音哼声做回应,脚指头蜷缩起来。
且有这出,霍惊堂不仅是皇子们大哥,还是他们老师,双重身份保障下,日后新帝登基也必须恭恭敬敬对待他们,干不出卸磨杀驴破烂事儿。
不过照眼下进程来看,霍惊堂更有可能成为众皇子们童年阴影。
澡房里,水汽氤氲,霍惊堂泡在热水里,从赵白鱼视角只能瞧见他宽厚后背和隆起精壮肌肉臂膀,长发束起,双手搭在浴桶两边,腕间缠着串佛珠。
“今天下下午雨,没办法开展室外活动,应该早回来才是,怎反而这晚?”
“早上十三和十五各自耍小心眼,让罚继续雨中操练,累垮才放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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