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而秦玦则紧张到快要口吃,意思是自己不需要他们烤肘子,几个队友却误会什,足足给他带两大盒夜宵回来,说:“不吃辣就没给你放。”
秦玦虽倔着没说话,但还是被那香气逼得挪动两步。
只是埋头啃两串后,他仍想起来问:“谁付钱……”
当时几个队友都没正面回答,反而笑着看他,说:“反正下次出去,你请客不就得。”
平常得再不能平常那个深夜,仿佛只消半秒,年少秦玦就没端住凶恶表情——他真没能想到,人生第次集体生活居然不像他脑中描绘那般恐怖。同样是男性聚集地方,竟然很奇怪地,没有人对他表示厌恶,也没人动身欺负或是嘲笑他。
十多岁时候,秦玦为躲避出狱哥哥,第次离开家乡,来到陌生上海。
这里是传说中中国电竞之都,可以给他更多和职业电竞接触机会,也让他孤身人置于其中,夜之间就被迫长大。
比之他出生小城市,这里实在太过繁华,每处鳞次栉比高楼都让他既是万分惊叹,又是莫名失落,哪怕只是站在有些旧火车站,他都觉得,穿着仿品运动鞋、拿着老旧砖块机自己与这里精致是格格不入。
为在这个南方大都市生存,他可谓做足准备,比如精心采购身他自认为看不出是盗版品牌运动装,比如刮半边原本清秀眉毛,也比如花掉仅有积蓄刺手臂纹身——即便那让从小怕痛他几夜没睡好觉,但看着镜子里带疤脸与手臂黑色图案相得益彰,他还是颇为得意。
凭着这样外貌和身高,恐怕再厉害人,也不敢惹他。
即便他把这归功于自己演技足够,遇到过队友顶多知道他在躲避哥哥,从不知道他是同性恋,但过程中他还是感觉得出,总还是有三两个心思细腻人看出些端倪。
他曾为此惴惴不安,可他们却从未戳穿,除不像从前样大大咧咧触碰他肢体,切无异。
——为什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继续从几个维系时间不长小战队辗转到如今豪门IS战队,继续扮演着自己直男角色,却直至今日,也未能得到个准确答案。
***
“你这两天是怎
当年他,做好被排外、被打量、被队友厌恶准备,跃跃欲试地打算跟游戏中样,做个冷漠凶恶喷子,所以搬到新战队,他做第件事就是言不发占他觉得最好床位,睡觉都得把手臂伸在被子外面。
几个来自南方队友都比他矮半个头,好多天都没跟他有过游戏以外交流,只有个东北大哥与他身量相近,偶尔还会和他搭两句话。
秦玦是全队年纪最小,却也是全队性格最孤僻,他总不愿意跟着他们半夜出去撸串,直到有次,最凶东北那哥们儿给他打电话:“不是说你,你这人咋这不合群呢?”
秦玦那时候还买不起智能手机,话筒里电流杂乱,刺得他心下惊,有点无措,但两秒后,那边又传来声音:“给你烤个肘子,吃不吃辣?”
秦玦懵,那头就全是玩笑话涌进来:“跟不吃辣人没有共同语言”、“滚,吃辣就绝交啊”、“艹,你是湖南人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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