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收到季成岭发送过来照片并附带句话:确认照片本人系犯罪嫌疑人,立即搜查其信息。
收到消息,王立刻告诉老曾。老曾打印照片,分发给其他刑警同志:“照片本人是犯罪嫌疑人,现在根据他样貌寻找周五晚11点钟至周六晚3点钟海滩监控视频里有关他画面。王,能不能找到这人信息?”
王把照片上传系统进行身份信息对比分析,闻言冷静回答:“十秒钟。”
与此同时,季成岭和陈婕根据婚庆策划公司策划经理给出联系方
石湾和段宁嘴巴被胶带封住,他们没办法开口说话,更别提大声呼救。石湾意识不清醒,段宁匍匐在她身旁,眼睁睁看着失去假发露出真容疯子去厨房搬来煤气罐,在房间里翻找出针线和打火机开始布置现场。
他用针线串起段宁食指,在他食指下面放根大头针,然后把线穿到大门门把手,又在门把手和段宁中指上同时串起两根针线,针线另端绑在支打火机开关。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定定望着段宁弯唇:“其实不需要你手指,但喜欢看你杀你们自己。”
段宁目眦尽裂,惊恐得想呕吐、浑身颤抖,既恨眼前疯子又惧怕他――
“唔唔唔……”你到底为什要杀们?你到底为什憎恨们?们做错什?
娇,用那种恶心语气‘撒娇’――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好看吗?知不知道自己很恶心?!”
石湾又恐惧又痛到几乎痉挛,她蜷缩手脚咬破嘴唇,铁锈味鲜血顺着舌尖渗透味蕾,喉咙‘咯咯’响却死活不敢溢出丁点声音。
她怕。她好害怕。她怕这人杀他们,她知道眼前这人看自己眼睛里充满嫉妒和不可忽视杀意。‘她’是真想杀自己,而且‘她’不会犹豫!
段宁担忧妻子,拼命用言语祈求和试图激怒‘她’希望把‘她’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让他代石湾受过。
石湾痛得视线开始模糊,而‘她’絮絮叨叨疯言疯语还不停钻进耳蜗,渐渐觉得熟悉,连面孔也感觉到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她认识这个疯子!!
然而这些困惑他没办法问出口,即使问出来也只能够得到更加令人崩溃答案。
他打开煤气,‘嘶嘶嘶……’,煤气泄漏细微声音在空旷寂静房间里无比清晰响亮,然后是轻轻‘砰’,门关上。
刹那光亮稍纵即逝,黑暗笼罩这间房、降临房间里新婚夫妇,同时牵连到上下两层楼居民。
他在门口,低头微笑:“但愿没人来开门。”
***
‘她’头发垂落在眼前,石湾凑过去死死咬住头发并使力往后蹬,牙龈出血、血气蔓延,她仿佛感知不到疼痛那般死咬住疯子头发不断扯,当听到疯子惨叫时,她只觉得畅快、无比畅快――下刻,力道忽然松开,石湾在惯性之下狠狠砸向地板。
砰!
天旋地转,世界仿佛在瞬间爆炸,视线完全模糊断线,石湾恍惚间似乎听到丈夫焦急呼喊和疯子愤怒到极点反而冷静冷笑。
黑色发套静静躺在眼前,就在她视线范围内,石湾心里想着,原来是个戴假发男人,原来是个假扮成女人、渴望成为女人变态。
她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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