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被枪杀。”他竖起食指对准太阳穴，盯着江蘅说：“
颗子弹贯穿头颅，脑浆都被搅碎
。没有挣扎痕迹，枪毙命。枪支安装消音器，没人发现异常。”
江蘅：“杀沈平沙是已有
计划行动……”花槽里两具尸体都被挖掘出来，都包在裹尸袋里并放置在室内地面，而他蹲在其中具尸体旁，拨开裹尸袋查看尸体位于额头致命伤，同时说道：“还是意外？”
李瓒蹲在另具尸体旁，就在江蘅对面：“如果是已有计划行动就说明有人知道沈平沙杀人行为，他可能从头到尾旁观或参与――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从三次谋害行动提取出来小细节可以看出沈平沙是个独行者，他阴暗、自负、自卑，性格敏感，不可能轻易交付信任，尤其谋划杀人这种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事。”
花槽里尸体腐烂半，水泥黏在他们皮肤上，手指轻轻拨弄，连皮带肉掉下来。
“排除是计划清除，那就是个巧合意外。滥杀无辜之人被更滥杀人临时起意杀死在垃圾箱里，很难说不是充满恶意嘲讽。”话是那
说，但江蘅没有同情，语气轻飘飘而神色不在乎好像在说‘啊，真不幸呢’。
――他回头，放大瞳孔里留存最后影像是黑色枪口和光影交错间看不清面孔身影。
“你看到吧。”
“比起死个人，
还是觉得被发现携带枪支会带来更大麻烦。没办法，听说中国禁枪令很严格。”
“所以很抱歉，麻烦你保密。”
嘭。
出现心跳加速、手脚僵硬外在反应。
被他撞到少年想想，抄着口不怎流利普通话道歉：“不好意思。”
沈平沙瞳孔放大，摇摇头。
少年自来熟说：“迷路，你能告诉四门村怎走吗？”
沈平沙指着来时路，哆嗦嘴唇说：“……直走。”
李瓒两指并拢拨开裹尸袋看到个血肉模糊洞出现在尸体眉心偏上，自后脑勺贯穿头颅――毫无疑问这就是死者致命伤。
同时间，江蘅抬眼和他对视：“也是被枪杀。”
***
江蘅被拦在案发现场外面，李瓒回头说：“他跟起。”
刑警点点头，拉开黄色警戒带让江蘅进去。
李瓒挂断电话：“老曾找到沈平沙尸体，在垃圾箱里。”
江蘅：“沈平沙就算畏罪z.sha也不会死在垃圾箱里，他自负又自卑，何况很怀疑他有没有那个勇气去z.sha。所以，他杀？”
少年：“多谢。”说完他就越过沈平沙向前走。
沈平沙动动手指才发现掌心濡湿，竟已是涔涔冷汗，他吞吞口水，迈开僵硬步伐，搓搓手指，回想刚才撞到那个少年时不小心摸到他藏在后腰冰冷硬物。
应该……不是枪支吧。
怎可能是枪？中国禁枪，谁敢私自配枪？难道他是警察？算，就当没有发现、装傻充愣躲过去就好。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别继续逗留，如果对方是警察就麻烦。
沈平沙脚步偏右避开贴墙四轮垃圾箱，这是身体条件反射行为，而他思维还停留在上秒，当他决定放弃欣赏自己杰作念头刚消下去就听到身后少年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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