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晚萩:“不累。”他说着话,视线不小心瞟到寒潭边大石头落下来片青色衣衫,蓦地想起苗从殊和他身旁那男人相处,软娇腻歪不像个男人。
他摇摇脑袋,把苗姓散修从脑子里赶出去,反正此人已经和他们太玄宗以及徐负雪没有任何瓜葛。见面也要当作不认识,这点苗从殊倒做得很好。
景晚萩不无讽刺想。
大树底下薛听潮勾起条琴弦从琴头顺到琴尾,同时压住琴弦不发出声响。他颇为专注,好似不在意苗从殊和别男人腻在起。
白日里只和苗从殊聊过场,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凑过去。
郁浮黎:“也是。”
可惜苗从殊没听见,否则他定会得寸进尺纠纠缠缠要更多好听话。他缩在郁浮黎怀里,呓语两声,脑袋蹭蹭换个舒服点位置睡得像头死猪。
火堆处。
丁溪看着大石头上亲昵两人,表情似结层冰霜,内心全被愤恨般黑暗侵蚀。‘啪’声,手中拨弄火堆干枝应声折断。
他心说,丛殊他怎敢?他怎能对不起先生?!还有那个不知名散修,他也配和先生争?先生……明明可以拥有更好道侣。
。他播撒鱼苗、纵横情海岂会被眼下这区区小考验难倒?
“你骗。心跳肯定没变。”苗从殊笃定。
郁浮黎睨着他,表情似笑非笑就完全看不出来现在情绪到底是怎样!他环着苗从殊肩膀躺在大石头然后闭上眼睛,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反正就是捉摸不定猜不透。
苗从殊:现在就是慌,就是忐忑。
慌着慌着他就睡着。
琴弦和音准都调好,薛听潮按住焦尾长琴,抬头看向瀑布前大石头,微黯月光打在树冠以至树下明暗驳杂。
薛听潮隐在树荫底,神色看不清。只是嘴唇抿成条线,便显得有些疏离冰冷
苗从殊猛地醒过来,发现他已经不在原来山谷而是凭空出现在处陌生荒林中央。四周围都是黑色,仿佛发生过场火灾,从焦裂土地到没有叶子树冠,全是被烧焦痕迹。
天空盘旋着硕大凶猛食肉鸟怪,它们爪子和喙都坚硬如铁石。
景晚萩被薛听潮救醒,因此颇为感谢蓬莱仙宗。他原本打算给几件灵器或药草作报答,可被不缺这些东西蓬莱仙宗拒绝。
如此,景晚萩便说暂时跟着他们,待寻到时机再报答。
他不愿欠别人恩情,纵使蓬莱仙宗救他命,他也定会还回去。
景晚萩也在守夜,听到干枝断裂声响便回头:“丁道友?”
丁溪回神,扔到断裂干枝说:“没事。景道友若是累便先睡。”
不能怪他。苗从殊在昏昏欲睡间为自己辩解他实在并非条无所事事咸鱼,只是晚间吃得太饱,饭后既有灵果还有鱼冻,眼下万籁寂静无虫鸣,还有现任温暖宽阔胸膛,想要睡觉是人之常情。
换作谁来保证睡得比他快。
呼吸声轻微又均匀,自怀中传来。郁浮黎睁开眼,有下没下抚着怀中人后背,他想起刚才数苗从殊心跳,心跳快正是说‘只喜欢你、最喜欢你’时候。
郁浮黎开口:“知道。”
苗从殊平日里那告白坦荡随意得好似没有重量,也就关键时候会稍微露出点羞涩,偏偏还遮掩得不露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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