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这才绝处逢生,脸上重新露出生机。
“但你还需继续盯着他。”薛晏勾唇,漠然道。“即便是个小人物,也比你机灵多。若不留神,东厂人自然会不着痕迹地把你处理掉。”
“主子救!”进宝吓得哭出声。
薛晏头都没回,将用完药瓶往桌上放,发出声清脆声响。
“按说做,自然不会让你死。”
毕竟,只处处受人欺凌落水狗,才会倚仗他们、信任他们,同时还不会倒戈。
薛晏勾勾唇。
宫中人厌恶谁,是鲜少会做到明面上。只有想办法刺激他们,才会让他们把心底恶意发泄出来,给旁人看到。
他利用二皇子那个废物,做出这出苦肉计,也算是引来条大鱼。只是这大鱼警惕得很,徘徊着却不咬钩,还需他多加些筹码,让对方觉得自己真被逼上绝境,才会出手利用自己。
到那时,谁利用谁,还未可知。
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两个时辰,来往次东华门正好。”
进宝听到这名字,吓得肩膀哆嗦。
东华门!那不是东缉事厂所在地方吗!……难道他,他方才居然跟踪东厂番子!
都说东厂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有千种让人生不如死阴招……万自己跟踪他们人被发现,岂不是要被他们活活折磨死!
薛晏还在垂着眼上药,低声思索道:“是东厂人?他们向来管不到宫里事,盯着做什?”
——
皇后让君怀琅带回来点心非常合淑妃口味,倒是让淑妃高兴几天。
但是没几天,鸣鸾宫气氛还是降到冰点。
自从那日淑妃得道圣旨,便在宫中大哭番,谁劝都没有用。之后皇帝来看她次,竟被她生生赶出去,面都没让他见。
清平帝倒是副好脾气模样。
“最近东厂可有出什大事?”薛晏问道。
进宝却半天没动静。薛晏皱眉抬眼,透过镜子,就看到跪坐在地上,又副小命不保绝望神色进宝。
薛晏时有些无语。
他眼就看出这小太监在怕什。
薛晏转开目光,继续专心处理自己伤口。“宫里是聆福地盘,东厂放不进人来。那个报信,不过是个被他们买通小角色罢,发现不你,也要不你命。”
东厂近况他知道些。东厂虽在太祖时便设立,向来是皇帝耳目,用来监视百官。但当今清平帝却对其并不信任,反倒是对他身边伺候秉笔太监青眼有加,不少原属于东厂全力,都被他转移给聆福。
莫不是这两股太监势力缠斗,让东厂招架不住,于是想物色个皇子,做他们宫中靠山……或者说,棋子?
毕竟东厂本就恶名昭彰,如今又不得圣心,要不是太祖旨意尚在,早就成过街老鼠。寻常皇子,没有愿意沾染他们,唯独自己这个有皇家血脉、却名存实亡皇子,可以为他们所利用。
如果能将他扶植起来,那这棋子,自然也就能当做靠山。到那时,他们东厂就不再是夹在秉笔太监和朝臣之间,而能跃成为天子近臣。
如果他没猜错话,那边人,正在盘算着走步险棋。而现在,他们则是在暗中窥伺物色,评估他这个皇子价值和可靠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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