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早便被太监带到东侧殿薛晏,正好走进门来。
隔着堆金积玉两进大房间和层层叠叠纱幔,君怀琅这幅面色潮红,眼眶通红,
可是,该怎说,才能不让点翠起疑,又能扭转局势呢?
君怀琅脑内灵光现。
他从前在官场,总有种人,惯常以示弱博取利益。丁点儿大事,往往能哭得声泪俱下,让人觉得他可怜,同时也被他转移注意力。
君怀琅从前最看不起这种人。
但此时,他虚弱地咳嗽两声,睁开眼眶泛红、闪着泪意眼睛,嗓音沙哑,还带着微不可闻颤抖。
她说出是出,立马就喊点翠过来。
“既然这样,本宫还要那个孩子做什!去钦天监,找人来给本宫鸣鸾宫驱邪,再把西侧殿那个赶出去,叫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君怀琅听到这话,混沌脑子都清醒不少。
他昨日此举,本来就是想消弭掉淑妃和薛晏因果,没想到弄巧成拙,竟让事态更加严重。
淑妃又对那太医说:“就这点本事也敢在宫中献丑,本宫看你今日就收拾行李,尽早滚出宫去吧!”
些束手无策。
君怀琅当天穿着单衣吹许久风,等回到自己殿内,才发现早就冻僵。
君怀琅本想着没什大事,可当天夜里,他便梦魇整夜,第二天早,就发起高烧,梦里梦到是什,他也全忘。
只在病中隐约记得那被孤独和寒冷裹挟住恐惧。
拂衣吓坏,连忙找宫人去请太医。鸣鸾宫人仰马翻个早上,整个鸣鸾宫人就都知道——
“姑母,那儿好冷啊。”他说。
淑妃连忙问道:“哪里冷?”
君怀琅忍住自己内心深处泛起羞赧和恶心,清冷嗓音里满是浓重委屈。
“就是西厢房。那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侄儿在那站会儿,就冻得跑回来,可是梦里却又被关在那里,想找门,却出不来,只是冷。”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那个即将丢饭碗太医也绝处逢生,连忙道:“定是如此,娘娘!西侧没有地龙房屋阴冷潮湿,昨夜又刮风,世子定是冻病!”
君怀琅来不及想,连忙伸手,便拽住淑妃袖口。
“怀琅,你醒?”淑妃连忙倾身过来,抬手覆在他额头上。
淑妃手心凉,激得君怀琅清醒些。他正要说,是有人借她手苛待薛晏,可睁眼,却看见旁边点翠。
不可打草惊蛇,他现在还只是猜测,况且,点翠身后,也许还有其他人指使她。
但是,他也不能任由淑妃真这做。未来薛晏睚眦必报,他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把今日之仇回报给君家。
世子殿下昨夜只是去五殿下那儿看眼,第二天就高烧不退,定然是犯煞星。
时间,昨夜里去过薛晏房中太监们都吓坏。世子殿下身份贵重尚且如此,自己要是也犯薛晏,岂不是命都没有!
甚至有人偷偷地寻来什偏方,拿符纸灰拌在水里洗手。
君怀琅恍惚之间醒来,就见淑妃坐在自己床沿边上哭。
“什寒风入体,他们明明说,就是琅儿去趟薛晏房间,就莫名病!”君怀琅听她对太医哭道。“真是无用,本宫还不如去钦天监请个道士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