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小姑娘是来做什?
他坐在原处,眼睁睁看那小姑娘走上前来,笑
终于,薛晏撒这久网,总算捉到这条老谋深算大鱼。
而他方才拒绝,也不过是以退为进。毕竟,心怀仇恨却又不敢复仇、懦弱又重感情人,天生适合当棋子。
他是加个砝码,就等着吴顺海坐不住。
薛晏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带着股冷冽而清醒寒意。他坐回去,重新端起茶盏。
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脸上温情、感动和笑容,像是面具般,被他轻描淡写地摘下来,恢复原本冷漠和讥诮。
二皇子?二皇子可没这个本事,支使这般武功高强大内高手来与自己过招,就为让自己受个小伤。能有这大手笔,也只有东厂。
他在战场上受过多少次夹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早已成本能,今日这种攻击,即便再来三五个人,他也能应对自如。
不过,对方费尽心思设局,他也不能扫对方兴,总得露怯合对方心意,才能让他们咬钩。
果然,大鱼上钩,也证实他猜测没错。
薛晏细微脚步声。
他走上前来,躬身亲手将这太监扶起来。
“没想到……直都不知道。”他声音低沉,有些沙哑,片刻后才憋出这句话来。
“直以为,没人会……”说到这儿,他嗓音哽住,又片刻无言。
接着,他才平复好心情般,问道:“吴公公如今身体可好?想来当年他伺候母妃,如今年岁定然不小。”
薛晏抬头,就见是个粉雕玉琢小姑娘,裹着毛茸茸披风,迈着小短腿向他这里来,身后还跟个捧着荔枝宫女。
这是……君怀琅妹妹?
薛晏想起方才他对君怀琅冷眼相对。
当时,东厂来人正在暗处盯着,他心知肚明,故而刻意和君怀琅拉开距离。
方才君怀琅反应,想来是要记仇。但是他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差错。
他母亲容妃旧日奴才,树倒猢狲散,投东厂这棵大树,这些年爬上高位,成东厂掌印太监二把手。可东厂又不景气,失皇帝信任,成过街老鼠。
所以,他才会想到物色个皇子,做他们傀儡。毕竟东厂卧虎藏龙,最不缺人才和本事,只差个明面上供他们差遣棋子,好让他们通身本事能有用武之地。
日后若将这皇子推上高位,他们就又能重新手遮天。
所以,他们才会物色上他。毕竟,像他这种在宫中受尽欺凌,又恰好与东厂之人有亲故渊源人,最好把控。
至于什七杀命格?东厂之人什龌龊阴私事没做过,又没有子孙后代,最不怕什命数天谴。
那太监回道:“吴公公向来康健,殿下不必忧心。”
说到这儿,他试探着问道:“那殿下,奴才所说事……”
薛晏笑笑,说道:“这些年,也习惯。吴公公好意心领,但若要寻仇,也不知该如何做起……只是向来没有亲人,承蒙吴公公挂念这久,不知何时能与公公见面,想和他叙叙旧。”
那太监闻言,没有表态,只答应下来:“公公身份不便,但若有机会,定会与殿下相见。”
薛晏道谢,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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