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风读书地方,正是临江书院。
前世
君怀琅笑着道:“今日天晴,想必不会这快。”
说着,他抬手引沈流风同出门。
走到前厅门口,沈流风还不忘抬手,拿扇子指指前厅墙上画:“瞧着这画般,充当巡抚府门面也太勉强些。那儿有几幅唐寅真迹,瞧着挺合适,改日就给你送来。”
君怀琅笑着连忙拦住他:“你可别。家父若知收你这贵重东西,拿什去给知府大人回礼?”
沈流风闻言不服气地嘀咕道:“那能值几个钱,需要回礼?”
这沈流风是金陵知府独子,不过说起来,也并不是知府亲生儿子。
金陵城沈知府早年丧妻,之后便没有再娶。沈流风是他已故兄长独子,便记在知府名下,被他当亲生儿子抚养,如今年届二十,如今正在金陵城临江书院读书。
去年,君怀琅与这沈流风相交,也是存些私心。当时他们初到金陵,君怀琅有意探查当地地方*员,但辈分有别,便想着从金陵世家子弟入手。
却没想到他们二人竟意外投缘,没接触多久,竟真成朋友。
待君怀琅收拾停当,路去巡抚府前厅时,便远远看见厅里坐着人。
在那儿避避。”
拂衣笑着哎声,点头应道:“少爷总这般好心。”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从外间跑进来。
“少爷,沈少爷递帖子,问少爷今儿有没有时间呢!”那小厮道。
君怀琅抬起头:“流风?他怎来得这早,今日休沐吗?”
君怀琅无奈地笑起来。
他在长安时只听闻江南商贾富贵泼天,称得上句白玉为堂金作马,而今看来,果然是不假。
“也不懂什书画,送来也是可惜。”君怀琅含糊过去,同他并上马车。
上车,沈流风便抱怨起来:“今年是个什鬼天气?刚开春,便要过梅雨似。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生霉斑,却还要日日去读书。”
君怀琅闻言,恰让他想起件事。
那人身量高挑,派凌风玉树之姿。他坐在厅中椅上,正百无聊赖地看墙上字画,见君怀琅来,他站起身来,哗啦声打开扇子,慢条斯理地摇摇。
双上挑狐狸眼,生在那副棱角分明脸上,颇有几分纨绔公子风流相。
初见时,君怀琅见他身着绫罗锦绣,腰悬宝玉,便是连手里折扇都是数百年前名家古董,便也只当他是个纨绔公子。
之后才知,他已故父亲当年是江南有名富商,家财万贯,去世后家当便又都落在他身上。沈知府对他又爱重,吃穿用度从不亏待,故而养得他虽瞧起来风流,实则耿直单纯得很。
“怀琅,你起得可够晚。”他摇着扇子站起身,笑着开口道。“这般好天气,不赶着快些出门,没准儿什时候又要下雨。”
小厮忙回道:“沈少爷是说今日书院休沐,他早起惯,睡不着,便赶着今日天气好,早些来寻您,同您起出去转转,吃顿酒。”
君怀琅不由得笑出声:“难怪这般积极,原是馋酒。”
说着,他站起身来,道:“让流风在前厅稍候,更衣便来。”
那小厮领命退下去。
拂衣便上前来伺候君怀琅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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