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
君怀琅不由得纳罕,原来沈流风竟这般财力雄厚?自家找匠人要修两天屋顶,他领来人,竟顿朝食时间就修好?
见君怀琅来,沈流风抬手冲他打招呼:“来啦,怀琅!”
君怀琅走上前,先同他道谢:“也太麻烦你,不过是冲坏屋顶,竟还劳烦你专程来趟。”
沈流风摆摆手:“原本就是想来找你玩,在门口正好听说你屋顶坏,就带几个人来顺便修——你这儿龙井太苦,刚叫人去取今年新晒大红袍来。”
君怀琅颇有些哭笑不得。
待放下筷子,君怀琅起身正要告辞,就听得薛晏忽然开口。
“如果只是想读书话,不必到书院中去。”他抬头看向君怀琅。“这有些你能用上书,在府中读就行。沈家那个少爷,整日游山玩水,反倒影响你。”
说着,他侧目看向进宝:“不是恰好带些?会儿就收拾起来,送到世子房里去。”
进宝在心中撇撇嘴。
恰好带些?这位喊打喊杀祖宗,怎会恰好带上那些个四书五经集注。
未觉,面上因着沈流风热情而露出两分笑意,淡笑着道:“流风也真是……去看看。”
说着,他就放下筷子,打算出去瞧瞧。
人家跑到自己家来修屋顶,总不能让人家自己忙前忙后。总该去谢谢他,好歹让人坐下来喝口热茶……
忽然,块雪白鱼腹肉落在君怀琅碗里。
大块鱼肉,平整极,但是其中刺,已然都被另个人挑个干净。
“那你今日来,原本是什事?”君怀琅怕他再见着自己这儿哪里不妥,又要大堆地送东西来,连忙转移他注意力,说道。
果不其然,沈流风闻言,立马忘茶叶那茬。他说道:“是想问问你,想去扬州踏青不想?”
君怀琅闻言疑惑道:“去扬州做什?”
沈流风说:“原本扬州夏天就好看,想去瘦西湖看看垂柳。正好前些日子,听人说扬州郊外山里有个隐居神医,当年可是叱咤江湖!从没见过什神医,便想去瞧瞧,他长什样子。”
君怀琅闻言,竟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薛晏话来。
还不是这几日让自己四处搜罗,将金陵书局跑遍,弄大堆来。
还“恰好带些”?这种瞎话,就拿去糊弄那位好心眼菩萨吧。
进宝心下腹诽着,面上却是丝不苟,笑嘻嘻地道:“遵命,奴才会儿就去取来,给世子殿下送去。”
在薛晏这儿耽搁半天,故而等君怀琅回到自己院落时,屋顶已经差不多修好。
屋檐上工匠们正手脚麻利地做最后清理,沈流风翘着腿坐在院里太师椅上,边喝着茶,边监工。
君怀琅看向薛晏,就见他头都没抬,安静坐在原处,又夹起块鱼肉,放在自己盘子里,挑起刺来。
感受到君怀琅目光,薛晏抬起头来,淡淡看他眼,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先吃饭。”他说。
于是,君怀琅莫名其妙地被塞肚子鱼肉,硬是将那条鲈鱼吃小半,才被薛晏放出来。
不过幸而,那鲈鱼清淡可口,他吃第口便被惊艳到。故而吃多也并不腻,反而有种莫名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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