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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虽说薛晏那日反对,君怀琅却仍旧日日往临江书院中去。
那堤坝宽广极,只他人去巡查,定然要花费许多功夫和精力。但则他不能将重生事随意告知他人,二则在水利之事上,如今无人比他懂得更多,故而他只得亲力亲为,日日前去。
可是,堤坝巡查大半,堤坝附近竟然被围起来,开始施工。
听周遭百姓说,是因着北城门附近官道太窄,且崎岖不平,故而官府要统整修。那段官道正好挨着堤坝,就连着
不知怎,他忽然想起薛晏枕下压着那把刀,又想到那日薛晏将这物赠给自己时,眼中隐隐跳跃火焰。
“这应当是……戴在项上东西?”他问道。
拂衣愣:“少爷要戴这个?”
君怀琅轻轻拨弄它下,并没回答,而是将皮绳解开,环在颈上。
拂衣连忙上前替他系上。
“诶?”拂衣将那狼牙捡起来,好奇道。“少爷哪来这东西?”
君怀琅抬手,拂衣便将兽牙送到他手里。
君怀琅握住那只狼牙,拿到面前。
他上次收下时候,并没有细看。直到这会儿才注意到,那拴着狼牙皮绳上,有着斑驳磨损,而狼牙也是光滑,握在手中片圆润,想来是被攥着摩挲久。
君怀琅不由自主地将这物也收进手心。
待到君怀琅房中换个新,已然快到正午。
君怀琅回到房中,院中小厮丫鬟们就开始收拾起他物件来。君怀琅到桌前坐下,四下环视圈,时有些不大习惯。
但他也看出来,房中这些家具,都是那日在薛晏船上放着。
想来还真是他自己东西。
君怀琅看着门外那些搬出去完好黄杨木家具,唇角挂起个无奈笑容。
他少爷虽说平日里不说,但衣食住行向来精致讲究,是刻在骨子里贵气,哪里会碰这种粗糙饰品?
“奴才替您换个绳吧?”拂衣提议道。
少爷平日里就不爱在项上戴东西,即便是戴,也会用轻薄柔软丝绦。这般钟鸣鼎食勋贵世家,虽说不会像,bao发户般将金银都穿在身上,瞧起来朴素,实则从头到脚无不精细。
可他家少爷听他提议,竟没有丝毫迟疑。
“不必换。”他说。“就用这个。”
颗光滑犬齿,冰冰凉凉,没会儿就沾上他体温。
他忽然想起,薛晏那日送给自己这物时,并未多言,只说是自己猎到狼口中犬齿。但而今看来,这分明是他日常随身个物件,于他而言,应当比那叠银票还要珍贵些。
君怀琅拇指微动,在狼牙上轻轻摩挲起来。
“少爷,再帮你收起来吧?”拂衣见他把玩片刻,按着他素日里习惯,上前问道。
君怀琅嗯声,目光却停在狼牙之上。
就在这时,当啷声。
拂衣手中拿着小匣子里忽然掉出个物件。君怀琅看过去,就见地上落着只拴着段皮绳狼牙。
他忽然想起来,这是过年那日,薛晏送给自己。
他收下以后,怕被自己弄丢,就交给拂衣保管。却没想到,竟被道带到江南来。
拂衣见掉东西,连忙放下箱子俯身去捡。捡起以后才发现,竟是个这般粗陋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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