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骑马。”他说。“准备辆宽敞些马车。”
进宝意会,笑眯眯地退下去。
于是,两日后清晨,君怀琅跟着父亲同到金陵府衙门口,就发现准备在那儿马车,竟然少乘。
官吏们规制都很严格,谁单独乘辆,谁与谁同乘,都是安排好。故而路排下去,竟把君怀琅给落下来。
君怀琅想起前世,江南因着水患乱成团,却唯独水网纵横扬州,居然半点都没有受灾。
长江洪水,竟被扬州堤坝全都挡住。
君怀琅闻言,也来兴趣,道:“若是方便话,儿子愿同前往。”
永宁公闻言,淡淡笑笑。
“方便。”他说。“你那几个叔叔,都喜欢你得很。”
永宁公听他这般问,说道:“只是平整路面,不会花太多银两。况且,附近村镇也许来往运输,其中进益定然比耗资要高些。”
君怀琅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
既然他父亲说,月就能修好,那定然是来得及。届时等路修好,他便有足够时间将剩下段堤坝检查完,定能寻出其中隐患。
而这路旦修好,即便无法阻止洪涝,也能利用新修建道路,运输周遭村镇粮食,转移百姓。
想到这,君怀琅也算安心。
周围河堤,并围起来。
这下,君怀琅便无法接近那片河堤。
为此,他专门去趟金陵府衙,去寻他父亲。
“说是月就能修好。”永宁公道。“前些日子他们商议,也都说北部官道不平整。因着南来北往商船多走水路,修陆路事便总是搁置。如今银两充盈,知府他们便想着,借机将路修修。”
君怀琅有些迟疑。
这是自然。来金陵年,君怀琅本意是要探查清楚金陵主要官吏,方便日后出事时顺藤摸瓜,故而才总去金陵府衙帮忙。他前世在朝几年,各种官府庶务都能处理得好,几个与他父亲随行*员,见他上手快,又乐于帮忙,自然高兴。
君怀琅笑着点点头,便算同他父亲议定。
当天夜里,消息就传到薛晏耳朵里。
“王爷,可要准备些什?”见薛晏坐在书桌前沉吟,颇会来事进宝凑上前,小心问道。
薛晏顿顿。
就是这段时间,又空闲下来。
“那便好。”君怀琅笑着道。“修葺官道,也是利民好事。”
永宁公点点头,又问道:“过两日,为父和沈知府几人要去扬州巡视,你可同去?”
“去扬州?”君怀琅想起沈流风才与自己提过,不由得愣。
永宁公点点头,道:“今年雨水太多,扬州又河道纵横,想必会有可能受灾。为父便与沈知府商议,去扬州巡查番,看看是否有灾情隐患。”
虽说修路是好事,但今年情况太特殊。再过两个多月,堤坝就要决口,与其此时拿钱修路,还不如将银钱存下来。
可是前世之事,又不可与父亲直说。
“怎?”见他神色迟疑,永宁公问道。“有什疑问,尽管同为父讲。”
君怀琅道:“这修路耗资可多?”
毕竟等到届时决口,城中粮价定然飞涨。官府存粮食需要开仓放给百姓,又要养活工匠官吏,到那时若是不够,就只得花钱从商人手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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