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薛晏眉头立马皱起来。
“没发热。”他说。
君怀琅看进宝眼,就见进宝正在使劲拿眼神示意他,那模样,看就是自己不想开口,要君怀琅来劝。
君怀琅有些好笑地看向薛晏。
“以防万。如今金陵全城人都喝这药,神医说,即便是身上染毒,尚未发病,喝这药也能治好。”
君怀琅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正色道:“谁也没告诉,自己发现。”
薛晏气焰顿时消大截。
“……他们多嘴。”他嘟哝道。
君怀琅没说话,只淡淡看他眼。
就见薛晏立马道:“只是忘,不会再有下次。”
他双眼深深地落在君怀琅脸上,眼里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笑意。
君怀琅耳根微红,轻轻拍拍他。
“原是睡糊涂。”他说着,坐起身。
薛晏仍旧盯着他笑。
“不糊涂,清醒得很。”他说。
君怀琅说:“不亮?去灭两盏灯。”
薛晏却啧声,把他往回拽拽。
“不亮。”说着,他便撑着胳膊坐起身,将君怀琅把拽进怀里。
不等君怀琅反应过来,薛晏胳膊已经横在他腰上,将他整个圈住。
“别动,让抱会儿。”薛晏说。
因着金陵城如今百废待兴,事务繁杂,故而永宁公这天晚上直接宿在衙门,并没有回府。
只是派个衙役,专程回来给君怀琅传话,告诉他切安好,没有出任何问题,让他只管好生休养,不必担忧。
君怀琅知道,他父亲很不会处理亲密关系,这看似冷冰冰几句安排,实则藏他父亲太多关切。
君怀琅笑着应那衙役话,又让他从府中带些糕点吃食去,以防他父亲忙到太晚,衙门中又不会在夜间安排饭食。
做完这些,君怀琅便坐在床边,寻来本书,静静地守着薛晏。
薛晏却说:“病
端着药进来进宝正好撞见这幕,差点笑出声。
面前这个又怂又乖,真是他那个阎罗王似亲主子?怕不是被哪个成精狗夺舍,也学会撒娇摇尾巴吧?
进宝撇嘴憋着笑,将药端进来。
薛晏看见药,立马看向君怀琅:“你还没好?”
君怀琅说:“这不是喝,是给你喝。”
君怀琅坐在床沿上,抬手拍下他脑门。
“清醒?”他道。“那怎受伤还声不吭地,不跟人说?”
薛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
他脸色顿时黑下去。
屁大点伤口,猫挠似,谁这多嘴要告诉君怀琅?
君怀琅原本要撑着起身手便收回去。
薛晏静静抱着他,时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不知过多久,薛晏低声笑起来。
君怀琅抬头看他,就见薛晏低下头来,在他嘴唇上吻下。
“居然是真。”薛晏低声笑着说。“刚才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薛晏直到半夜打过三遍更时,才幽幽醒过来。
听见床帐中低低地嗯声,君怀琅侧过头去,就见薛晏缓缓抬起只手,拿手背遮住眼睛。
应当是光太亮,君怀琅便要起身去,将烛火熄灭些。
可他还没起身,手腕就被薛晏攥住。
“去哪?”薛晏嗓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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