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苦。”他低声道。“甜。”
——
等薛晏将整碗药喝下去,君怀琅耳根已经烫得不成样子。
他垂着眼收起药碗,中气不足地斥薛晏句“胡闹”,换来薛晏几声得意低笑。
二人白日里都睡很久,此时到深夜,反倒谁也没什困意。
“……怎?”君怀琅这才觉察到几分危险。
却见薛晏抬手,握在他拿汤匙手上,轻而易举地将他手调转个方向,将药送进君怀琅口中。
君怀琅时不备,被喂嘴苦涩。
但紧跟着,只手按在他后颈上,将他往前拉。
君怀琅措手不及,只来得及稳住手上药碗,没有让温热药汁泼在两个人身上。
这就是要亲手喂他。
君怀琅从小照顾惯君令欢,这样事信手拈来,流畅得很。
他却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在灯下有多好看。
薛晏眼神都变。
殊不知,在君怀琅眼里,薛晏不过是个耍性子闹脾气孩子,可薛晏神色,竟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危险。
却见君怀琅站起身。
这下,薛晏起身起动作停住,进宝腿也恢复知觉。
就见君怀琅从进宝手中接过那碗药,说道:“你先出去吧。”
菩萨来救人。
进宝感动坏,连连应是,端着空托盘就跑。
再喝。”
君怀琅噗嗤笑出声。
“进宝说你怕喝药,原是真?”他说。
薛晏闻言,神色变,冲着进宝就要起身。
这奴才还真是得意忘形,生这大张嘴巴,什都乱说?
君怀琅将药碗放回去,就被薛晏缠着抱到床榻上,塞进怀里。
“左右无事,让抱会儿。”薛晏理直气壮道。
君怀琅在耍赖这个方面,向来不是薛晏对手。
他只得让薛晏搂着,同他有搭没搭地说起话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道
他唇上热,便有温热唇覆在他唇上。
接着,那人便野蛮地撬开他嘴唇,舌尖侵入他口中。
药汁分明被全然裹走,什都没剩下,那唇却贪婪地不肯离开,深深地吻他,像是在同他索取什。
片刻之后,吻停下来。
薛晏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满眼笑意,深深地看着他。
“喂?”薛晏问道。
君怀琅端着药,恍然未觉:“是啊。”
薛晏定定看着他。
君怀琅见他半天都没张嘴,有些疑惑地看向薛晏。
就见薛晏正看着自己,浅色眼睛,像贪婪兽。
君怀琅回身,在床边重新坐回去。
就见薛晏坐在床上,虽没什表情,却眼瞧得出,像匹垂头丧气大狼。
“没有……”他还小声嘟哝着要反驳。
君怀琅轻轻笑道:“怕也没关系。”
薛晏看向他,就见君怀琅拿汤匙盛出勺药,吹凉,递到他嘴边。
怕喝药,老子像是怕喝药人?
这破药又不是刀子,谁他娘会怕?也不过是苦点……谁喜欢喝这种把五脏六腑都泡出苦味破玩意啊!
进宝眼就见,薛晏目中满是怒色,看就是被揭短,在恼羞成怒。
看这样子,立马将他斩在剑下都不是没可能。
进宝吓得小声哎哟声,双腿都开始打颤,脚却又钉在地上,跑都没法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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