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进宝也不会没眼色地冲着君怀琅喊主子。不过旁边*员看,来是广陵王身边公公,就也不敢多做耽搁。
“既然广陵王殿下有要事,臣属便不多做打扰。”那*员退到边,道。“堤坝如今万事妥帖,世子殿下大可放心,在府中安心修养便可。”
君怀琅便同他道谢,又叮嘱番,才跟着进宝同离开。
“薛晏可有跟你说,是有什事?”上马车之前,君怀琅还问进宝道。
进宝神秘兮兮地不说。
“世子殿下!”他笑道。“早听闻您病好,臣属也没敢打扰您,怎不在府上多休息些时日?”
这*员从修堤起,便直跟着君怀琅,做他左右手。他原以为君怀琅不过是个玩票公子哥,从长安来,以为修堤赈灾是什既好玩又光荣事,故而对他并不放心。
但是段时间下来,他对君怀琅愈发打心眼里敬佩。
这位世子殿下不仅日日宵衣旰食,半分都不懈怠,在治水事上还颇有见地。原本极为麻烦、需要反复出错修整工程,在他手里却尤为地顺利,节约不少人力物力。
到现在,他是真心实意地佩服君怀琅,也打心眼里关心他。
君怀琅被进宝叫出来时候,还在堤坝上,进宝并没告诉他要去做什。
“您只管跟奴才来。”他笑嘻嘻道。
君怀琅便也没有多问,跟着进宝上马车。
他这天中午时审完犯人,薛晏便有要事去衙门中处理。君怀琅本想和他起,却硬是被薛晏赶回家睡午觉。
薛晏似乎对他生活琐事极其上心,大到平日里行程,小到什时候吃饭睡觉,样都不落。他这般细致,却偏偏霸道得很,从不给君怀琅商量余地。
进宝冲着他笑,君怀琅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
看进宝这幅模样,他还不懂?定是薛晏又寻到什事情,要领他去寻开心。
君怀琅不由自主地就想到薛晏模样,唇角微微上翘。
他上马车,路从城北堤坝,行到城南城门口。
今日城门边来来往往人很多,肩挑手提,看上去都是小贩。这与君怀琅平日
君怀琅熟稔地笑着摇摇头:“本是不放心,不过如今来看圈,便发现担心是多余。”
那*员笑道:“还不是殿下您做好万全安排?这几日,堤上倒是出几次小差错,不过都是您叮嘱过。按着您之前吩咐,便都解决。”
君怀琅笑而不语。
倒不是他高瞻远瞩,而是前世心意难平,便钻牛角尖似钻研许多水利著作。却没想到,前世用来排解痛苦法子,居然有派上用场时候。
那*员又带着他在工地巡视圈,直到暮色夕沉,进宝前来寻他。
君怀琅有些哭笑不得,又想到确实没什需要自己地方,只好听他话,回府中小睡会。
待起身,他便去堤坝上转圈。
如今,城北堤坝已经在他安排下,已经将破损处用沙石填补起来,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地清理积水。只要等积水清理完毕,就可以着手修缮河堤。
因着君怀琅安排得妥帖,即使这段时日他并不在,城北工地也有条不紊,并没出什大岔子。
见到他来,主管这片工地*员连忙高兴地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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