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就见薛晏低声笑声,说:“因为你救他们,他们才要过节啊。”
君怀琅懂。
原来今日是城中百姓庆祝治愈疫病啊。
他抬眼看向街道。
越往前走,周遭便越是热闹。周围人说说笑笑,像是都从四面八方往这儿来似。
“今日莫非是什日子?”君怀琅奇道。
不过,南北地区习俗上总有些不同,这他是知道。有些节庆上分别,也是正常。
故而,君怀琅也并未多想。
“也幸而时疫处理得及时。”他淡笑着对薛晏说道。“否则,又要耽误他们过节。”
不等进宝伸手,薛晏便走上前来,把君怀琅扶下去。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君怀琅下车时,薛晏还从身后托把他腰。
君怀琅看向薛晏,就见他本正经,若无其事。
“到这里来作什?”君怀琅没跟他计较,问道。
“去你就知道。”薛晏低头对他说。
里所见大为不同,让他都不由自主地挑开车帘,多看几眼。
他自然不知道今晚要做什。
薛晏手眼通天,平日里城中大大小小事,都要过遍他耳朵。他今日刚好听闻,城中百姓和南城门外流民们同往官府递文书,想要在这天夜里办场庆典,全为庆祝时疫解除。
民间百姓常会有这样需求,官府早见怪不怪,只要不是过分理由,他们都会直接批准。
这次也是样。
此事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能看出其中不少人,衣着都有些破旧,想来都是城外流民。但是这几日,京中钱粮送到金陵,下解燃眉之急,这些人有饭吃,还能做工赚钱,如今看上去,虽穿得旧些,却各个容光焕发。
灯火映在他眼
薛晏没说话,只拉着他路走到条街街口。
往旁侧转,君怀琅便愣住。
整条街上,张灯结彩,房屋中间拉起绳,上头挂满灯盏。
满街华灯之下,是来来往往行人。街道两边尽是摊贩,还有些耍把戏、做杂技,穿梭在人群之中。
不等君怀琅出声,薛晏便微微俯身,在他身侧说道:“不会耽误,他们这节,是特意在今天过。”
接着,他便抬起头来,看向身后几个锦衣卫。
锦衣卫们顿时意会,各自分散去暗处保护,没再跟在他身后。
只剩个进宝跟着,薛晏侧过头去,对君怀琅说:“走吧。”
二人并肩往城门方向走去。
君怀琅四下打量着。
沈知府没有犹豫,就将南城门边条原是住宅宽阔街道批给他们举办庆典用,恰离城内城外都近,城外流民也不会奔波得过远。他又调拨些兵吏,专门去负责庆典安全。
沈知府和永宁公虽然都知道这事,但并不会跟着同去凑热闹。倒是听闻此事薛晏,立马就起心思。
他心道,君怀琅肯定是想凑这热闹。
于是,马车在西城门边停下来时,进宝打开车帘,就看到站在外头薛晏。
他今日所乘马车上并没什特殊标志,薛晏也并没坐他车驾,只让随从锦衣卫牵匹马。跟在他身侧锦衣卫今日也没有穿飞鱼服,几个人都是便装,看上去不过是跟在富家公子身后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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