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怀琅忍不住开口道:“这怎能行?除你,还有谁能坐那个位置?”
薛晏却毫不犹豫:“能坐多得是,不差个。”
君怀琅张张口,没有说出话。
他心下是坚定地相信,薛晏必不会做辜负他事,但他也没想到,薛晏会用这般干脆决绝方式。
虽说前世,他也没有踏上皇位,但是前世和今生情况,全然不同啊。
“广陵王这般作为,也太不负责任些。”她将茶杯往桌上放,直言道。“您贵为国郡王,自然想做什就做什,不怕天下人耻笑,也不必有所顾忌。但怀琅不同,他经不起您这般儿戏捉弄。你若对他真有几分感情,不如提前放开他。”
君夫人话说得极直白,也半点不显惧色。
却见薛晏听到这话,正神色,面上半点不见玩笑,郑重地看向君夫人。
“夫人,对怀琅,半点没有玩弄意思。”他说。
君夫人道:“那你至少,也要为他考虑。如今也不和你绕弯子,朝堂上下,都知你要继承大统。国不可无君,君主也不可无后。你是打算让怀琅做后宫嫔妃,还是要他辈子受朝臣指责,说他蛊惑君上?”
君夫人不说话,先行动筷子。众人便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餐饭,竟缄默无言,吃出食不言寝不语架势。
待下人们将餐食撤下,上茶,君夫人才开口,让令欢先去午睡。
却将君怀琅和薛晏留下来。
“还没问王爷早来寒舍,是有何要事。还请王爷早些说明,事情办完,就快走吧。”
君夫人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
薛晏总算是坐上君家餐桌。
不过,君夫人冷着张脸,君怀琅陪坐在侧,不敢多言,只在薛晏进来时,多看他几眼。
薛晏确是在外头扎扎实实地晒上午。他肤色本就不白,此时还有些泛红,挂着些薄汗,活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似。
君怀琅多看他两眼,便听到君夫人清嗓子声音。
君怀琅只得收回目光。
前世薛晏,是众人谈之色变,可治小儿夜啼,bao君,可如今,他可是唯能够继承大统、最名正言顺人。
薛晏却看向愣在原地君夫人。
薛晏却摇摇头。
“已经拒绝。”他说。
君夫人愣。
“昨天,母后便同提过此事。”薛晏看向君怀琅,说道。“已禀明父皇母后,有心悦之人,做不这个皇帝。”
君怀琅怔,君夫人也愣在原地。
“夫人既这样问,想必也知道是来干什。”薛晏说。
“昨日出事,虽已经处理好,不过还是不大放心,便来看看。”
他顿顿,目光扫过君怀琅,最后坦然地和君夫人对视,说道:“不过夫人肯定看得出,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说得坦荡,半点不见避讳。
君夫人蹲,接着面上显出怒色。
君家上下,片缄默不言,唯独君令欢认出薛晏,蹦蹦跳跳地上前道:“五皇子哥哥!令欢好——久都没见到你呀!”
薛晏低头,抬手摸摸她发顶,对她露出几分难得柔和笑:“嗯,你长高些。”
君夫人目光乜向他。
“广陵王殿下既来,就坐吧。”她说。
薛晏淡淡笑,听话地在最下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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